眼見七八個保安攔住了出路,我有點手足無措,剛才撞玻璃撞得我現在還有點全身痠痛,那種散架子的感覺仍然沒有舒緩,可眼前卻又要面對一場殊死搏鬥。
雖然我還沒有真正的參與開打,但現在身體的受挫程度,一點不亞於捱了一頓暴打。面對這些人高馬大的保安,我知道,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幹倒他們衝出去。
我這人就是這樣,理智的時候比誰都理智,可一旦要是開啟了,那就誰都不會顧忌,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會給面子。
我一把搶過挪客手中滿是鮮血的砍刀,指著攔路的保安,喊道:“不想死的,都他孃的給老子滾開。”
我這突然一搶挪客的砍刀,倒是把挪客嚇了一激靈,這傢伙很是吃驚的看了我一眼。可對面的保安卻沒有一個被嚇到的,估計是聽不懂我說的是什麼,所以有點無所畏懼。
也不知道是泰國純酒的勁大,還是我真的撞蒙了,總感覺有點頭暈暈的,心想,暈點好,暈了就不知道怕了,這要是身邊還有點酒就好了。
心裡是這麼想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四處瞄了一下,還真看到有一瓶酒倒在地上,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沒有酒了。我一彎腰把酒瓶撿了起來,拿在手裡感覺到應該還有半瓶左右。
也沒看是什麼酒了,拿起來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正所謂酒壯熊人膽,一口氣喝完這半瓶酒,就把酒瓶往地上一摔,伴隨著酒瓶的摔碎聲,朝著前面的保安,就連砍了幾刀。
雖然沒有一刀砍中對方,但卻也嚇到了他們,幾個站在前面的保安,連忙向後退了一步。
見到有幾個保安向後退了,我這底氣也開始漸長,心說,他孃的,原來這不要命的法則是國際通用。看來這年頭,還是衝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保安表現的越是畏懼,我越加的有膽量,就越加的會表演不要命的那一出,對著他們又罵了幾句,揮舞著手中的砍刀,一連把他們砍退好幾步。起初,我也不敢真往人身上砍,不過見他們一個個紛紛向外躲閃,我也就敢向前逼近了。
挪客見保安一步一步的向後退,露出了懼意的表情,當即兇狠狠的喊了一句什麼,然後用他沾滿鮮血的手往前一指,嚇得那幾個保安連忙散出一條路來,任由我們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走到門外後,我回頭看了一眼,老嫖和小狼也跑了出來。
我們來時坐的那輛商務車,已經不知去向了,只好徒步跟著挪客跑了一條街,然後才攔了一輛計程車。至於上了計程車後車是往哪裡開的,我是一概不知了。
不過坐在車裡,我撞玻璃的那種疼痛勁一下子,就湧現上來了,也許是當時發力過猛,或者是剛才過分的緊張,所有的神經都緊繃在衝出來的那股勁上,所以當時還沒感覺到如此的疼痛。可現在等我所有的神經放鬆下來以後,卻覺得要比當時疼痛數倍。
計程車足足開了能有40多分鐘,才停到一戶農家院門前,挪客下車後大喊了幾聲,從農家院裡跑出來兩個男青年,看見挪客的狼狽樣子,都呈現出了滿臉驚訝的表情,似乎在他們看來,挪客就不應該是這個造型的人。
我們被帶到一個大臥室裡,這個臥室和客廳是通著的,所以顯得很大,那兩人拿來了藥箱,幫著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這期間挪客一直在打電話,而且看起來像是很氣憤的樣子。
等挪客打完電話後,小狼才說話,問道:“怎麼會搞成這樣?為什麼你沒帶傢伙,不是要把桑布解決掉嗎?”
“奎爺,有交代過,讓我先和桑布談談,他們也算是老兄弟一場,只要桑布肯回金三角和奎爺解釋清楚,那奎爺就會放他一馬。本來今天約桑布只是談談,並沒有想動手,而且就算是要殺他,也要光明正大的殺。可沒想到,這老傢伙竟然先動手了,一定有人走漏了訊息,不然桑布不可能會帶那麼多人去。”挪客說道。
“你打算怎麼辦?”小狼又問道。
挪客先是換了一件花格上衣,一邊換衣服,一邊回答道:“今晚必須把他解決掉。”
聽到挪客的回答,我和老嫖都顯得很驚訝,雖然我們不清楚那個叫桑布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但今天這陣勢明顯能看得出來,這個人在曼谷應該也算的上是個人物,手下的兄弟看起來並不少。
小狼猶豫了片刻,說道:“我和你去。”
“我日的,你們兩個瘋啦?剛跟人家交完手,人家能不防備嗎?就咱們四個你認為這事能辦成嗎?別他孃的事沒辦成,再把小命搭進去了,我覺得這事得從長計議。”老嫖說道。
“不,不是四個,是兩個。你們兩個不用去,這不是你們的事情。如果今天不把桑布解決了,那奎爺以後在曼谷就沒有話語權了。更何況奎爺辦事向來,說到做到,從不食言,所以今天必須得把他解決掉。”
挪客說完,就把皮箱開啟了,我抬眼一看,好傢伙,皮箱裡面裝的都是各種長短的槍械,看樣子,這他孃的,還真是一個殺手的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