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猛虎張牙舞爪的騎在一具屍體身上,兩隻前爪死死地按住屍體的胳膊,猛虎的身軀是扭動狀,好像是坐不穩的樣子,屍體在下邊面目朝上,惡狠狠地緊盯著身上的猛虎。
“這是怎麼回事,你明白這幅猛屍圖是什麼意思嗎?”我盯著小狼問道。
“不明白。”小狼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過,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圖畫的屍體竟然是在和猛虎抗爭,這裡邊一定有問題。”
我仔細的盯著這幅另類的猛屍圖,按著小狼的思路看著,還真有點小狼說的那個意思。屍體雖然被猛在下邊,但卻沒有一點被屈服的感覺。並且在奮力的向上反抗,似乎是要把騎在身上的猛虎推下來。
小狼站在一旁,用手又輕輕的點了一下圖畫的下邊。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竟然有一塊,長條狀暗紅色類似水一樣的痕跡。這痕跡很怪,好像是踐踏上的,我用手指甲,刮下來一些粉末,放在手裡仔細端詳了一番,自然自語的說了句:“有點像血啊。”
“是血,你在看看腳下,都是這種血點。”
我看了一眼腳下,腳下密密麻麻的血點,還真不少。“你剛才說有種不好的預感,是說這血嗎?”
“你想一想誰會站在這裡,還滴這麼多的血?滴血的人一定站了很久。”小狼反問了我一句。
說實話,發現的太突然了,我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只是大概想了一下誰會站在這裡,那也就是我了,只有我站在血點上啊,小狼一直站在一旁,並沒有站在血滴中。
剛想回答是我,話還沒說出口,腦子裡立刻又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應該比我站在這裡還要久,也只有這個人才符合剛才小狼的問題。那就是畫這幅猛屍圖的人,我把我的答案告訴了小狼,他點了點頭,又拋給了我一個問題:“你再想想畫畫那人受這麼嚴重的傷,為什麼還要堅持畫下去?”
我盯著猛屍圖思考了一會,回答道:“猛虎團的人,通常都是為了避免自己人下重了墓,所以才留下這幅畫,提醒後來人,這個墓已經有人來過了,主要的目的就是怕下重了墓。”
“那是正常的猛屍圖,而且有很多墓即使是被他們盜了,也不一定都會畫上圖。我不明白的就是,為什麼畫這圖的人,受這麼重的傷,還要堅持畫完。”
“你的意思是說,他畫這圖是想提醒著什麼?”我接著又分析說:“如果受了嚴重的傷,應該尋求出去治療才對,首要的想法是保命,不應該留在這裡畫圖啊。並且看這圖的狀態,應該是發生了什麼,畫面並非工整,和我以前看到那個差遠了,到底這畫圖的人,故意要留畫提醒什麼呢?”
小狼聽了我的分析點了點頭,一直沒有再說話,只是和我變換了下位置,站在我剛才的位置,仔細的看這幅猛屍圖。
我的內心裡也有很多不解,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能讓一個嚴重受傷的人,非要在這裡完成這幅畫。而且我更關注,那個畫圖的人,到底出去沒有,如果沒有出去,那更難以想象了,他必然是死在了這裡,這幅畫就成了他臨終的遺言了。
見小狼對著畫思索著什麼,我也不好再問,不好再去打擾他。便獨自一人走了回去。小麻溜恢復的差不多了,已經能看清東西,也可以自由活動了。不過我從他的眼球裡看到了,很多紫色的血絲,這紫色的血絲看起來很恐怖。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和他一樣,眼睛裡也會有這種紫血絲。反正現在什麼都能看到,也懶得去理會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了。
聽見後邊有腳步聲,應該是小狼回來了,我問他下一步怎麼辦,現在繼續往裡走嗎?他給我的回答只是,再休息1個小時。讓我們好好休息,最好是能睡上一覺。雖然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我明顯感覺到他的想法,是要進到畫猛屍圖那裡。
按照他的意思,我們原地休整了1個小時,小狼的睡覺姿勢依然是那麼的獨特,盤著腿閉著眼睛,傳出微弱的酣睡聲,他這就算是睡覺了。我和小麻溜並沒有睡著,畢竟我們剛醒不久,很難再睡著,為了不影響別人休息,我們兩個也沒有說話。馬大哈倒是睡的很香,他的確也很累了,揹著小麻溜也不知道走了多遠。
我真沒想到關鍵時刻馬大哈倒也成了頂樑柱,這個一直被我看成腦袋缺根弦的師侄,在必要時刻卻也還是很有用的。看著馬大哈睡覺的樣子,我的心裡又想到了被扣在成都的五師兄。雖然我不知道五師兄究竟是為什麼被扣,但我依稀的感覺到跟這次下墓有一定的關係。
小狼真的很準時,1個小時後如約醒來,我把馬大哈也叫醒,大家收拾了一下揹包,朝著剛才看猛屍圖的位置走去。
到了猛屍圖的牆邊,小狼讓我們退到幾步以外,自己站在圖的正前方,嘴角略動幾下,好像是在說什麼,但聲音很輕,我們根本聽不見。我和馬大哈的手電都照著,小狼看的牆壁,希望可以讓他看的更清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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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哈貼在我耳邊小聲問道:“七叔,他這是要幹什麼啊,怎麼好像還唸咒語啊?”
“不是念咒語吧,你是不是神話電影看多了,哪來什麼咒語啊。他是準備開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