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罐子裡裝的竟然是一隻手,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原本渴望的食物,變成了一隻慘白色的斷手。我還是被這個突入其來的狀況給嚇到了,擦了擦腦門的汗,看著牆角的那些罐子說:“不會是,這些罐子裡裝的都是斷手吧?”
“有可能。”天翔在一旁站著也被剛才這一幕嚇到了。
可能是聽到我們在裡邊說話了,外邊的血屍又開始悽慘的大叫了。我和天翔的注意力瞬間被門外的血屍給吸引了,這次的聲音更大了,但仍然沒有聽到它動的聲音,它只是在原地大喊大叫。
此時,在我們後邊傳來一聲更為尖叫的聲音,這聲音怪異的不得了,有些像孩子痛苦的尖叫聲。我們立刻回頭看去,後邊還是原來的樣子,並沒有一點變化,也沒有發現是什麼發出的聲音。
門外的血屍動了,“啪、啪”的腳步聲,不過不是要衝進來,而是奔向外邊,這腳步聲顯得很焦急,聲音越來越小,這速度比追趕我們時快多了。也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變故,讓它跑的如此的快。
我和天翔對視了一下,都感覺莫名其妙。不過血屍跑了,對於我們倒是好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能把這犀利的血屍給弄跑了。”天翔困惑的自問。
我們不約而同的說道:“那叫聲。”說完這句話,身上就感覺了一陣寒意,我低聲道:“能夠嚇的血屍都跑了的東西,一定比血屍厲害,我們可能遇上大麻煩了。”
“剛才我聽到這聲音是從我們後邊傳來的,不會是在這裡吧。”天翔語氣略微顫抖的說。
我拿著探照燈,順勢照看了一週,還是那樣,沒有絲毫的變化。我剛想搖頭示意天翔不會是在這裡,就看見天翔看著我臉色蒼白的樣子,並用手指了指我。
我頓時感覺到,不好。這東西難道在我身後,我輕微的回頭瞄了一眼,也沒看見什麼,這時天翔的眼神看向著我的左胳膊,我低頭順著看去。
竟然看見罐子裡的那隻手在抓著我的胳膊,而我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我看見斷手的手背上居然長著眼睛和嘴。還在那裡朝著我看,我的雙眼剛好對視到它的眼睛,竟然是人的眼睛。我抬起右手就想把它扒拉下去,可那斷手動作極快,沒等我碰到它,它就已經跑到了我的肩上,我抬手在去夠,仍然沒有夠到。
天翔見狀也幫我過來抓斷手,在我後背捉了好一會,都沒有抓住。最後還是那手主動跳了下去,我才脫身。
我掏出烏金匕首,剛要把探照燈遞給了天翔,想讓他給我照著,我非剁了這斷手不可。誰知道那斷手猛的竄了過來,搶走了我手裡的探照燈,本想立即伸手反搶回來,可它行動實在太快了,一下又竄到了另一邊。
這斷手不只跑的快,連跳都跳的好高,我彷彿是被這斷手戲耍一般,怎麼追都追不上,等我停下來時,它也停了下來,等我動時,它立刻也開始跳起來。
我追的呵斥帶喘的,它卻在大缸上對我眨眼睛,還總拿探照燈的光照射我,這分明是對我的挑釁啊。突然間感覺非常無奈,想抓到這隻斷手,還真不是易事。
我見它在大缸上,猛的撲了過去,這一下雖然沒有抓到它,但卻搶回了探照燈,也算挽回些顏面。
天翔在一旁還幸災樂禍的說:“連這麼小的傢伙你都對付不了,你還能幹點什麼?”
我聽到這話就更來氣了,本來被耍的團團轉轉,就夠窩火的了“那你來,我給你照著。”我沒好氣的說。
說完我一把搶過天翔手裡的探照燈,天翔把他那件破外套脫了下來說:“看哥的啊。”天翔把這斷手追到了一個牆角,便把手中的衣服展開了,朝著那斷手蓋了過去。果然那隻手沒有逃脫天翔的破衣陣,被天翔包裹在了破衣服裡,我見天翔把它擒獲,立刻恭迎了句:“真有一套啊。”
天翔拍了拍剛跪在地上的膝蓋說:“那是啊,哥,是什麼人啊,沒有一套怎麼出來混啊。”
“你y的就不能謙虛點啊,每次說你胖,你就喘。”說完我便伸手去接衣服,還沒等我碰到,就聽見裡邊又是一陣尖銳的小孩聲,它這一叫我到沒有害怕,畢竟它已經控制在我們手裡了。
可就在它繼續尖叫的同時,牆角的那些壇罐子就都發出了晃動的聲音。那架勢就好像是要打破罐子衝出來。我已經習慣了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雖然手腳有些慌張,但心裡依然保持著清醒,我大喊道:“快把缸扣過來。”
天翔立刻去挪動著大缸,把大缸扣了過來,翹起一邊,我順手將那隻手丟了進去,馬上扣住了大缸。雖然那手在缸裡不斷的叫著,但聲音小了不少,那些壇罐子也沒有在晃動。
那手在大缸裡不斷地亂跳,我怕它翹起大缸在跑出來,便坐在了缸上。同時讓天翔先去看看那些罐子有沒有破的,一旦發現有破的,我們就立即處理了,一旦這些隻手一起出來,恐怕我們兩真的對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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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翔在一旁仔細檢視著每一個壇罐子,而我坐在大缸上悠閒了許多,抬眼看了一下剛才放缸的位置,竟然是烏漆抹黑的,不像是地平面。
探照燈照過去,發現居然有個缸底那麼大的洞,天翔接過探照燈,走到坑邊蹲了有一會,我在這等著直著急,忙問:“是什麼?”他也沒有回答。
看了有一會,面帶疑惑的走過來說:“這個盜洞是田園力士打的。”
我聽著就是一喜,終於有師傅的線索了,剛想跳下去去看,卻被天翔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