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這對夫妻就好招惹了?”縣太爺斜眼睨著心腹,“定國公府要護著的人也是我一個七品小官兒得罪得起的?”
心腹面露遲疑之色:“可是,那位大人在吏部……”
心腹想說的是,吏部主管官員考校,自家大人若想往上升遷,萬萬不可得罪吏部官員啊。
可縣太爺沒等他將話說完便擺了擺手,吩咐道:“你親自跑一趟,將此事告訴陸大公子。”
心腹沒明白其中深意,想問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可瞧著縣太爺面上隱有不耐之色,想想又咽了回去,領命離開。
卻說陸承遠接到報信,氣怒之下摔了茶盞,止住的鼻血又開始往下流淌。
這下他也顧不上生氣,趕緊命人叫大夫。
心腹趁機溜走。
另一邊,商晚二人去大牢裡接上石頭,三人坐著馬車回家。
“自己劃的?”商晚捏著石頭的下巴看,這兩道血痕雖然不長,但比原來那道深多了。
皮肉破開,些微白肉外翻,瞧著就很嚴重。
血已經止住了,石頭沒覺得多疼。
“就是看著嚇人,陸承遠那個小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的傷口若是長好了就沒證據了。現在有這兩道傷,就算上了公堂我也能跟他掰扯一二,不至於一開始就落了下風。”
他覺得自己的腦瓜子可算靈光一回。
陸承景看著他,問話的語氣有些無奈:“靈藥閣是做什麼的?”
“賣藥啊。”石頭眨巴眼。
陸承景指指他下巴上的傷,“你將傷口一直留著,是想砸靈藥閣的招牌?”
玉環不是銳器,能劃多嚴重的傷?
商晚是靈藥閣的掌櫃,還不捨得給自家弟弟用好藥了?
傷口看著唬人,真用上最好的萬用膏,以石頭現在的體質,一夜過去就能好個七七八八。
石頭:“……”
少年不說話了。
他怎麼就忘了這茬呢?
他的傷是不是白劃了?
商晚愛憐地拍拍石頭的腦袋,“肯動腦子也是好事。”
慢慢來吧,經的事兒多了就會想了。
石頭:“……”
他覺得他姐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
等三人回到家,小環已經將火鍋準備好了。
她一點也不意外自家姐姐姐夫能將石頭給帶回來,就她姐那個護短的性子,只要石頭沒有當街殺人,她就不可能讓石頭睡大牢。
石頭能當街殺人嗎?那必須不能啊!
石頭在牢裡就想著吃火鍋呢,沒想到心想事成了,當即樂得嘴角都要咧到耳後根。
圓圓不知從哪裡拿來兩片柚子葉,專心地圍著她石頭叔拍來拍去。
姨姨說了,要用柚子葉去晦氣噠。
石頭彎腰將小奶娃抱起來原地轉了兩圈兒,將人轉暈乎了才樂顛顛地跑去屋裡換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