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景:“……”
誰問你這個了?
小環:“……”
這人果然有點傻。
其他人:“……”
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你個大老爺們兒講什麼清白啊?
喬玉安鬧了個大紅臉,尷尬得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陸承景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什麼話都沒說。
喬玉安心塞,自個兒找地方蹲著去了。
這邊,商晚幫最後一個傷員接骨固定,剛把手擦乾淨,覃章走過來,噗通一聲跪在她面前,“請大東家責罰。”
四周的人都好奇地看過來。
商晚伸手將人一拽,拖著進了一旁的屋子。
周栝抬腳跟了進去。
陸承景在原地站了片刻,抱著圓圓也進去了。
房門關上,隔絕了門外投來的視線。
門內,商晚和陸承景坐在桌邊,覃章和周栝站在一起。
二人一個腦袋裹滿紗布,一個胳膊上纏著紗布,都在方才的打鬥中掛了彩。
“大東家,是小人失察,這才讓山匪鑽了空子。”覃章說著又要跪,商晚擺擺手,“站著說,商隊和這些山匪有舊?”
覃章只好將彎曲的膝蓋直起,躬身回話:“是有些舊怨。那個女人叫虎娘,曾是……是楊戊的相好。”
有故事啊。
商晚換了個坐姿,單手托腮:“仔細說說。”
覃章道:“虎娘是楊戊走商時認識的,二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很快便成了一對兒。
可不過一月,虎娘突然提著刀追殺楊戊,說楊戊騙她。
原來虎娘不知道楊戊已經成家,被楊戊騙著將清白身子給了她。虎娘不同一般女子,得知楊戊的欺騙之後,便想殺了楊戊。
護衛們自然不能看著楊戊被殺,一起出手製服了虎娘,將虎娘關了起來。
原想著等虎娘冷靜下來再放人離開,沒想到楊戊他不做人,竟然去報了官。
官差來帶走了虎娘,他們收了楊戊的好處,根本不聽虎孃的辯解,要將虎娘關進大牢。我幫著說話,還被楊戊威脅趕出商隊。”
說著,覃章嘆了口氣,臉上有羞愧之色,“自此我便再沒見過虎娘,不曾想她竟然成了山匪。
那日虎娘帶人來劫商隊,我認出了她,將楊戊的下場告知,想著舍些錢財通融一二。可虎娘早已不是原來那個虎娘了,她假意與我敘舊,趁我們沒防備給我們下了軟骨散。”
覃章又嘆了口氣,暗道世事無常。
原本多好一姑娘,竟然落草為寇,幹起了打家劫舍的買賣。
商晚也有些唏噓,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不可信!
覃章自責道:“如果我事先覺察虎孃的變化,不心存僥倖,或許商隊就能免遭此一劫。”
“你確實失察。”商晚看著他,不管山匪頭頭是誰,覃章作為商隊的首領都不該輕信一個山匪。
覃章暗暗嘆氣,正想主動辭去商隊首領一職,卻聽商晚道:“下不為例。”
被擄上山這麼久,商隊一個人都沒出事,其中覃章出了大力。
“一會兒你帶著人清點貨物,缺了什麼,你自己掏錢補上。”
“是。”沒想到還能保住首領的位置,覃章感激涕零地朝商晚行了一禮,商晚朝他擺擺手,他便出去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