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臺上便只剩下一個山匪。
可惜也沒留多久,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支箭矢,銀亮的箭頭透胸而過,山匪被帶得往前栽倒,摔下望臺。
“中!”興奮的小奶音突兀地響了起來,陸承景持弓的胳膊一僵,低頭看向腳邊的小奶娃。
說好的乖乖捂住眼睛不看呢?
這張得巨大的手指縫是怎麼回事?
圓圓嘿嘿笑,趕緊轉移爹爹的注意力,小手往前一指:“孃親,那!”
短暫的驚愕之後,山匪頭頭和商晚拼起了拳腳和內力。
內力這玩意兒商晚根本就沒有,不過這並不妨礙她把山匪頭頭當成沙包揍。
敢朝自家狐狸伸爪子,揍死你丫的!
山匪頭頭被打擊得不輕,這個年輕女人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養在深閨的嬌嬌小姐,那細胳膊細腿兒風吹就能折,怎麼可能比她打架還厲害?
可事實就是,即便細胳膊細腿兒,商晚也能打得她滿地找牙。
山匪頭頭開始懷疑人生。
斷了一條腿和幾根肋骨,渾身抽疼地懷疑人生。
“你……是……誰?”
無比艱難地吐出三個字,山匪頭頭睜大眼盯著商晚,彷彿得不到答案就會死不瞑目一般。
“我是他的東家。”商晚指指不遠處正舉著塊板磚跟山匪互拍,滿頭是血的覃章。
又指指抱著小奶娃快步走過來,一手刀一個山匪,眼也不眨的陸承景,“他是我相公。”
山匪頭頭:“……”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她為什麼要招惹這個煞星啊?!
“所以,你想怎麼死?”商晚低頭看著重新癱在地上,仿若最後一絲力氣都用完的山匪頭頭。
“我……我想……”山匪頭頭艱難地吐字發音,待商晚湊近時突然爆發,眼神宛若淬了毒,厲喝道,“我想你去死!!”
一柄泛著幽藍的匕首自她袖中滑出,用力朝著商晚的肚子刺去。
“孃親!!”
圓圓驚呼一聲,沒人看清她怎麼動作,匕首還沒捱到商晚的衣裳,山匪頭頭就被飛來的小腳丫給踹飛了出去。
“哼,不許欺負孃親!”
小奶娃抓著裙襬,朝再也爬不起來跟個破布娃娃似的山匪頭頭做了個鬼臉。
然後……小奶娃腿軟腳軟地朝前栽倒。
商晚及時伸手一撈,將人抱在懷裡。
方才踹出神來一腳的小奶娃這會兒小臉兒慘白,皺著小眉毛,苦兮兮地衝孃親笑。
“怎麼了?”陸承景一刀抹了地上山匪的脖子,顧不上鮮血漸上衣襬,快步衝過來,急聲道,“可是傷著了?”
眾人看看一旁動彈不得,不知是死是活的山匪頭頭,又看看只是臉色白了點還能做鬼臉的小奶娃,心道問出這話你虧不虧心吶?
顯然陸承景完全不虧心,他還想上去給山匪頭頭補一刀。
沒看他閨女累得臉都白了嗎?
“等等,活的更值錢。”藉著衣襬的遮擋,商晚給圓圓餵了兩滴靈泉水。
聽了商晚的話,陸承景殺人的腳步便頓住了,見媳婦和孩子都沒事,便轉身去其他地方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