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商晚在心裡連呸了好幾聲,說不準那伯府小姐跟原主一樣,被仲成宏用花言巧語哄了去。
她裝作無奈地輕嘆一聲,“唉,咱們小老百姓哪敢跟武安伯府作對。”
這是怕了?
仲成宏心中止不住泛上喜意,得意地牽唇,沒想到牽動了臉上的傷口,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他冷嘶一陣,瞧著二人啞聲道:“你們送我去醫館治傷,就當不知道買兇之事,我也不計較你們對我的冒犯,如何?”
仲成宏自認為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他不想殺了商晚和陸承景嗎?
想!不僅想殺,他還想將二人挫骨揚灰!
可是他如今一沒幫手二沒武力,只有一個遠在京城的後臺。都說遠水解不了近渴,萬一商晚鐵了心要報復他,他再硬抗下去就只有一個死。
眼看他的好日子要來了,他如何捨得去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他成了武安伯府的女婿,想報復二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商晚即便不知仲成宏心裡的小九九,僅從仲成宏做過的事兒來看也清楚這廝肚子裡八成沒憋什麼好屁。
這樣的人留著就是個禍患。
她眼睫低垂,眸底劃過冷芒,腦中瞬間閃過幾十種殺人滅口不留痕的方法。
“武安伯出行應有護衛隨侍左右,你不會武,如何能救下武安伯的性命?”陸承景看著仲成宏,眼底充滿探究之色。
仲成宏倒沒隱瞞,“伯爺辦差回京途中被刺客追殺,我捨身而出,替伯爺引開了追兵。護衛及時趕到解決了刺客,我才得以留下命來。”
“你們若是不信,可是檢查我後背上的傷。”
聞言,陸承景蹲下來將人翻個面,撩起衣襬檢查。
青年後背白皙的皮肉上確實有一道肉粉色的傷疤,跟條蜈蚣似的,從左邊肩頭爬至右側腰際,幾乎橫貫整個背部。
傷疤隆起,在單薄的脊背上顯得尤其猙獰可怖。只看傷疤也能看出其主人當時傷得不清。
陸承景朝商晚點點頭,這道傷疤讓仲成宏方才那番話的可信度提升到了八成。
仲成宏開始嚷嚷:“我渾身上下疼得慌,你們趕緊送我去醫館。”
“不著急,你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我馬上送你去醫館。”仲成宏方才異常的表現讓商晚突然想起件事,想向仲成宏本人求證。
仲成宏雙眼警惕地盯著她,“什麼問題?”
“你與我……”商晚蹲下來,直視青年的雙眼,“當真有夫妻之實?”
原主的記憶雖有缺失,但有關於懷孕的記憶,加上陸承景的親口作證,原主應該確實和仲成宏之間發生了點什麼,商晚也一直這麼認為的。
但方才仲成宏的一系列反應突然讓商晚不那麼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