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景卻問:“賭注為何?”
商晚朝他勾勾手指,陸承景將輪椅轉近些,側耳傾聽。
商晚俯身,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話。
陸承景原本白皙的耳朵騰地跟著火似的燒了起來,顏色淺淡的嘴唇不自在的抿了抿。
商晚伸手捏捏近在咫尺的耳垂,聲音壓低,含著兩分蠱惑,“要改主意嗎?”
陸承景輕咳一聲別過頭,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不自在地摳住邊緣,纖長濃密的眼睫顫動得厲害。
商晚好整以暇地瞧著他通紅的耳根,心道還是這麼不經逗。
她嗓音含笑,“相公,你還沒回答我呢。”
陸承景指尖一顫,回過頭看她。
女子水潤杏眸微彎,盛著笑意的時候,彷彿一汪沁人的清泉。
夜風拂過,熟悉的香氣飄過來,縈繞鼻端。
陸承景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抿抿唇,又抿抿唇,好半晌才垂下眼眸,低低地嗯了一聲。
商晚暗嘖,乖得她都不忍心欺負了。
不過,逗自家養的狐狸,怎麼能算欺負呢?
“這麼不情願啊,那算了,不賭了。”商晚跳下牛背,抬腳就走。
“等等。”陸承景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回一帶。
商晚順著這股力道,旋身坐在了他腿上,低頭,四目相對。
陸承景低聲道:“別惱,我賭。”
商晚唇角輕彎,兩條胳膊抬起繞在青年後頸,湊近,在面頰上輕輕的印了一個吻。
溫軟的觸感日漸熟悉,陸承景指尖顫了顫,右手緩緩,緩緩地抬起來,輕輕搭在商晚腰側,以一個保護和佔有的姿勢,圈住了懷裡人。
商晚伸出食指搔搔青年的下頜,“怎麼乖成這樣?”
“想要你高興。”陸承景抓住在下巴上作亂的手指,湊到唇邊輕輕一吻。
商晚確實挺高興的。
目光落在青年形狀漂亮的唇瓣上,感覺顏色太淡,便抬手輕按,揉捏,直到染上兩分豔色才鬆開。
“挺會哄人啊,在哪兒學的?”
陸承景耳根的熱度一直沒散去,又抓著商晚的指尖吻了一下,彎眼輕笑道:“都是娘子教的好。”
商晚有一種自己這師父即將被拍死在沙灘上的錯覺,她清了清嗓子,“不錯,再接再厲。”
她撐著陸承景的肩膀微微用力,想要站起來,攬在腰側的手卻傳來更大的力道,將她按在腿上。
商晚:?
陸承景兩隻手環住她,將下巴擱在她肩窩裡,輕輕蹭了蹭。
披散的青絲擦過臉側和脖頸,傳來輕微的癢意。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顯然想要再抱會兒。
商晚有種被貓咪蹭過的感覺。
不對,她家這只是狐狸。
算了,狐狸也是毛茸茸,蹭就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