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大鈞面沉如水,“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還不老實交代!”
“差爺,我兒是冤枉的,你可不能冤枉了好人啊。”劉氏哭喊著撲過來,抓住單大鈞的官袍。
林家其他人也幫忙求情,周氏更是直接跪了下來替林建山喊冤。
林村長怎麼也沒想到這把火會燒到自家人身上,趕緊求情。
“你們想妨礙本捕辦案?”單大鈞冷肅面容,唰地抽出官刀,嚇得劉氏急忙鬆手往後躲。
不管是林家人還是幫腔的都接連噤聲,誰也不想品嚐官刀的滋味。
單大鈞冷哼一聲,一腳踹在林建山膝彎處。
林建山吃疼,不受控制地單膝跪地。
單大鈞喝問道:“說,你與死者是何關係?為何會在蘆葦蕩與死者大打出手?”
林建山咬著牙不肯說,又被單大鈞踹了兩腳之後才開口,要求大家都離開,只剩官差他才交代。
單大鈞冷笑連連,這丫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不成?一個殺人嫌犯還提上要求了!
“不說就抓回去打板子。”單大鈞吩咐手下人,“給他上枷,押回去審問。”
“不!我沒殺人!”林建山心知若真被押去縣衙大牢,不死也會脫層皮,他用力掙扎起來,喊道,“我說!我說!”
“趕緊說,最後一次機會。”單大鈞擺手,兩衙役停住腳步。
林建山的目光自家人身上掃過,卻避開了周氏。
他舔舔乾澀的嘴唇,小聲道:“我沒殺人,我是……是……是桂氏的姘頭。”
“姘頭”二字幾乎吞沒在口齒間,耐不住大家都支著耳朵聽啊。
眾人瞬間譁然,周氏更是慘白了一張臉,跌坐在地,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家男人。
她男人竟然是桂氏的姦夫!
那老女人的年紀都可以當他娘了!
“你說什麼?”她尖聲質問,直接破音。
林建山不敢看周氏的眼睛,低著頭道:“我不想的,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就幾回,是那桂氏求我,我才……才……總之,我沒有殺她,也犯不著殺她。”
“前日跟她在蘆葦蕩打架,其實也不算打架,真要打她也打不過我。我們只是起了點爭執,她跟我要銀子,要去別的地方落腳,我不給,她就撒潑,對我又抓又撓,還威脅我要說出去,我惱了才還手的。”
單大鈞道:“所以你為了保全名聲,殺桂氏滅口?”
“沒有!我真的沒有殺她!”林建山急聲反駁,“我今日去找她是為了給她送那根銀簪。”
“銀簪是你拿的?”周氏聲音發顫,眼眶通紅,“為了給那個賤人?”
“我……我……”林建山嘴唇囁嚅著,麵皮發臊,小聲解釋,“我原本沒想給,這不是看她艱難才……才拿去應應急。”
“你不想,她還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不成?”周氏伸手一指蒙著白布的屍體,“她死的時候連衣裳都沒穿好,你又跟她苟合了,是不是?!”
林建山暗惱周氏不給他留臉面,憋得麵皮紫脹,在眾人的目光下,艱難地點了下頭。
“是她勾我,我才……不過,我離開的時候,她已經將衣裳穿好了。”
“你個負心漢!”周氏雙眼通紅,再也忍不住,撲上去抓撓林建山,“我為你生兒育女,替你侍奉公婆,操持家中,你竟然還上外面找姘頭!我到底哪裡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