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沒立馬坐，沈老爺子看著她，臉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親和。
“昨晚的事子言都跟我說了，記得謝謝你範爺爺，範北那小子雖然不著調，但人不錯。”
看了一眼沈子言，沈星辰點點頭，也沒多說話。
但這話叫沈詩語臉上的笑僵了僵，她隱下眼底的驚訝。
“姐姐昨晚是在範爺爺家住的啊，我擔心了一晚上，白擔心了呢。”
去了趟范家竟然就跟範北扯了點關係，誰不知道範家範北最不著調，連範老爺子給安排的工作都不去。
不過也是，以沈星辰的身份也就這樣了。
沈詩語想到這心情又好了不少。
沈老爺子不動聲色地掃視著兩個人，笑呵呵的模樣，總會叫人以為他就是個慈祥的老頭子。
“最近沈氏有個困難，有個很有能力的公司，但是不管是什麼條件對方都不願意合作，另一個較上一個公司差點，但是願意讓利與我們合作。”
沒頭沒尾的說了一通，他笑笑，“你們兩個覺得現在應該怎麼辦？”
乍一聽就好像是在說兩個小朋友爭玩具，他表現得太過平靜，看不出他更想與哪一家合作。
沈詩語稍一琢磨就明白了，餘光瞥了沈星辰一眼。
“我覺得既然第一家公司怎麼都不願意合作，那就是無意與我們合作，第二家公司雖然差點，但肯讓利，對我們也沒有害處。”
沒明確表示到底與哪一家合作，但意思已經明顯，說白了就是以利益為主。
她說完，沈老爺子笑著點點頭，沈詩語見了心裡得意，面上還是那副乖巧的樣子。
“我接觸的也不深，姑姑還在教我，爺爺可不能笑我。”
沈老爺子“哈哈”笑了兩聲，“不錯，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是這麼想的。”
他說完又看向沈星辰，對她的答案好像有點好奇。
沒管沈詩語投過來看戲的目光，沈星辰回答時沒有猶豫。
“不願意合作，那就是籌碼不夠，第二家公司既然差，那就是差，以沈氏的能力，犯不上退而求其次。”
與沈詩語完全相反的答案，站在窗邊的沈子言原本微皺的眉頭忽然就鬆了。
沈老爺子看著她半晌，忽然笑出聲。
“哈哈哈，沒想到你這丫頭還挺有想法。”
一句不似誇獎的誇獎叫沈詩語變了臉，捂住自己掐著手心的手。
即使沈老爺子沒有公佈答案，但這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
沈詩語那心底本來塵封門，落上的鎖忽然就開啟了，一絲絲名為嫉妒的情緒往外洩。
沈老爺子有時候的確會問一些類似的問題，她本以為沈星辰從來沒接觸過，不惹老爺子生氣就算好的了。
可現在這算什麼？
挑釁嗎？
等離開了書房，沈詩語一直撐著的笑容瞬間垮掉，雙眼盯著沈星辰的背影。
要是眼神能化為刀子，估計現在的沈星辰就只能剩下一灘肉渣了。
感受著背後的視線，沈星辰挑了嘴角。
這就不行了？她利息還沒收完呢！
“嗡嗡嗡。”
兜裡的手機振動起來，沈星辰掃了一眼螢幕，唇邊的笑容忽然加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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