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話說完就要關門，那邊賀朗急了，腳一蹬椅子朝後滑去。
“站住！”
捏著門把手的手一頓，沈星辰垂著頭站在門口。
儘管關於這方面的傳聞不少，但沒有哪一個老闆願意在員工面前暴露自己真正的取向吧。
賀朗見她不進來，瞥了還半趴在桌上的罪魁禍首一眼，“進來。”
“咔噠。”
沈星辰面無波瀾的拿著資料夾走進來，“賀先生，這是部長讓我拿過來的，我放在這，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自知不該在這裡多待，沈星辰說完就準備走。
“哎，等會沈小姐，你還記得我吧？我們剛剛見過。”
沈星辰抿抿唇，“當然記得，肖先生。”
半趴在桌上的肖然乾脆就這這個姿勢俯低身子，拄著下巴眯眼睛笑，“真是巧啊，沈小姐是改變主意了嗎？”
若是之前肖然給沈星辰的感覺是不懷好意，那現在肖然給她的感覺就是一隻不懷好意的狐狸。
沈星辰神情不變，“看來肖先生與賀先生談過了？”
肖然拄著下巴，扭頭看向賀朗，“賀先生，我很喜歡你這個員工，不知道能不能割愛給我？”
說著眨眨眼睛，配上那張臉，惑人的緊。
可面對這張臉，賀朗除了陰了臉色之外毫無反應，肖然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
賀先生？這三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變了味！
“不能。”
簡單幹脆，沒有商量餘地的語氣，連沈星辰都有那麼一秒替肖然尷尬。
可肖然本人對這根本不在乎，佯作控訴一般盯著賀朗，“真小氣，你以前都不是這麼對我的。”
話音剛落，只聽桌下“砰”的一聲，賀朗踢了腳桌子，“再不正經就滾出去。”
他可謂是一點面子都不留，肖然看著他撇撇嘴，“真沒勁。”
說著支起了身子，身子一轉半靠在桌沿，儘管依舊沒有一副正形，但總比剛才好多了。
現在沈星辰總算是明白，這個肖然明擺著就是拿她和賀朗尋樂子。
這人也是無聊到一定境界了，頂級娛樂的老闆這麼閒的嗎？
“賀先生，沒什麼事我就先下去了。”
賀朗還沒說話，肖然摸著下巴笑得一臉耐人尋味，“哎？為什麼沈小姐你喊他賀先生？一般都喊賀總的吧？”
……
這問題問的沈星辰一愣，要不是肖然說到這個，她還真沒注意。
為什麼？好像從一開始她就叫的賀先生，久而久之習慣了也沒注意，這麼一看好像是挺怪的。
“是我忘記改口了，不好意思賀先……賀總。”
冷不丁一下沈星辰還沒改過來，舌頭在嘴裡繞了一圈，險些咬著。
賀朗微微皺眉，“一個稱呼，那麼叫著就好，不用改。”
其實他對沈星辰這麼叫自己並不反感，反而換成千篇一律的賀總之後總覺得距離瞬間拉遠了很多。
忽然想起什麼，賀朗又補了一句，“下班先別走，有事找你。”
老闆都發話了，沈星辰點點頭，也沒執著於一個稱呼。
哦？
肖然挑起精緻的眉毛，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轉著，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