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建築物內的一角。
嘈雜的人群之中,一隻手粗魯的拍了拍陸咎的臉,很是不耐煩的嚷嚷:“喂!醒了嗎?喂!”
猶如一灘爛泥般躺在椅子上的陸咎吃力的抬眼,似是被房間裡的燈光所刺到,他又醉醺醺的揉了揉眼癱在桌上,開口就是一股濃郁的酒味兒:“誰?你……是誰啊?”
“就敢指著老子的鼻子?給……給我放下……小心我揍你。”
警察坐在對面,看了眼吊兒郎當的陸咎,滿臉不耐煩:“你說我是誰?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懂不懂?”
站在一側的辦案同事看著罰款單子,雙眉緊鎖,不由得補了一句:“嘴裡再不乾不淨就把你拘留。”
陸咎晃悠悠站起來,一陣亂劃,眉眼之中滿是自大:“哈!可笑!拘留我?”
“我,我讓你一輩子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你給我說你是哪個劇組的?說!哼,你等著,我打電話叫我好哥們來接我了,他來了嗎!祁觀從!?祁觀從人呢?”
對此很是頭疼的警察嘆了口氣,用力拍桌:“安靜,這裡是警局!”
與此同時。
祁觀從趕到,他無奈的摘下口罩,對著前臺的警察剛想開口:“不好意思,我找……”
一陣詭異的沉默之後,前方室內的警察轉頭,冷漠一指:“是他嗎?”
兩人目光對上。
祁觀從抿唇,看到醉如爛泥的陸咎:“?”
坐在桌腳邊抱著酒瓶像個弱智的陸咎,正朝他憨憨傻笑:“你來啦,你來陪我喝酒了?”
嘶。
祁觀從吸了口冷氣,面無表情的將目光移到別處,語氣之中掩不住的嫌棄:“就,就是他……”
“抱歉,我這就領走。”
“等一下!”
警察嫌棄又同情的看向祁觀從,揮了揮手上的單子:“來登記一下就能領人走了。”
“……好。”正說著,他一把撈起地上的陸咎。
像是原先的好心情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搞得一團漿糊,祁觀從拎著不清醒的陸咎,停在了路邊的販賣機旁邊。
“在這裡吹吹冷風醒酒吧。”
祁觀從邊說著,邊拍了拍販賣機。只見啪嗒一聲,飲料便從中掉了下來。
他將冰冷的果汁懟在陸咎臉上,嘆了口氣:“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街邊,車水馬龍。
到了晚上熱鬧的時刻,只有他們兩個身處的角落格外的安靜。
陸咎有氣無力的拿著飲料,卻一遍再一遍地摸著手裡那個已經快被磨爛的聖誕老人掛件,憂傷又憤怒的喃喃:“那個女人眼裡只有鈔票……我們3年的感情在她眼裡一文不值,就是個屁。”
“不對,連屁都不如。”
他停頓一秒,又自嘲的冷笑一聲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