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別人，就是那聰慧如薛凡，不就是毀在這四個字之中的“仇”上？
而南宮月一個剛剛踏入江湖的小女孩，被人算計之後，卻是沒有因為怨懟而失去理智，反而能夠從大局出發。
這份遠見，便已經勝過世間多數人了。
起碼牛二自問，如果把自己放在這樣的局面上，十幾歲的年紀，又是天之驕子，自己可沒有這份淡定。
而更不要說，那個不成器的南宮強，不過是受了一點點挫折，便是逃回山莊躲了起來。
兩廂一加對比，終於讓牛二對南宮強徹底失去了信心，心中再沒有以往的愧疚。
月兒雖是女孩，可巾幗不讓鬚眉，只要能從她父親手中接過重擔，一舉高歌猛進，又有什麼關係呢？
欣慰地笑著伸手，在南宮月的頭上拍了拍，牛二道：“月兒真的長大了～”
聽到牛二的誇獎，南宮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在她看來，為山莊著想是自己應該做的。
而讓她有些奇怪，這是牛二今日第二次誇獎自己長大了。
南宮月不知道牛爺爺這是怎麼了，不過她卻是能夠聽得出來老人前後之間，情緒上有了變化。
她又哪裡知道，牛二多年之間的殫精竭慮，還有心中的愧疚。如今，全部都煙消雲散，自然是心情大好。
而牛二心中越是欣慰，對南宮月越是喜愛，便越是見不得她受委屈。
神情一變，九重天高手獨有的氣勢爆發，強者的威儀展露無遺。
“不過，孩子受了委屈，我們這些老傢伙要是不做點兒什麼，倒是顯得我們沒有膽氣了。”
說完，牛二站起身來，對著門外又道：“聖堂～”
聲音雖不大，卻是能讓門外的十子聽的清楚，門外回到：“在～”
“朱雀門這一次出山，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囂張了。既然她們不怕死，我看這次回去的時候，能活下一半，就足夠了。”
一句話，便是直接要讓四靈門之一的朱雀門的精英損失一半，如果這句話換作別人來說，沒有人會相信。
可這句話現在出自曠世牛魔之口，而負責執行的，是南宮世家的聖堂，那這件事就自然沒什麼問題了。
“是～”
只聽到院子裡再次傳來一聲回答，便是沒了動靜，南宮月不用猜也知道，這些自己平日裡都不曾見過的山莊弟子已經離開，去完成牛爺爺交給他們的任務去了。
牛二回過頭，看著南宮月微微一笑，哪裡還有剛剛發號施令時的威嚴，又變成了那個寵溺孫女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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