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去，只見牛二臉色迅速恢復，更是強自制止了自己接下來的動作。
而那青龍門的弟子原本就是故意挑釁，眼見李福成要動手，他手中的劍已經出鞘三分。
卻是又看到那李福成身後的老人拉住了對方，便是沒了動靜，心中不免暗罵一聲“軟蛋”。本以為這老傢伙認了慫，手中劍還未歸鞘，卻是看到那老頭向著自己看了過來。
原本還打算和他來個四目相對，威懾一下，可是下一刻那名弟子只覺得腦海一片震盪，胸口一悶。
“噗～”
一口心頭血噴出，接著那名弟子跌跌撞撞倒向一邊，身邊同門趕忙身手將他接住，卻是發現已經昏死過去。
一眼望去，竟是讓一名七重天的高手心脈受損，這一下，在場之人都是不敢再去小瞧這個看起來像是家中老僕一樣的老人。
“呵，你們這幫孩子不知道我也難怪。我在江湖上走動的時候，就是你們父親一輩的，恐怕都還沒有出生。”老人笑著說道。
這一下，再沒有人覺得他說話有什麼不妥，不論是年紀還是實力，他確實都有說這話的底氣。
“牛爺……爺～”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葉滿天，不過卻是開口喚了一句“牛爺爺～”。
而聽到他這句，牛二眼睛微眯，一副滿意模樣。
“嗯，你這小子，不是你師父親生的，可這脾氣卻是像極了小葉子。”
語氣之中滿是對晚輩的溺愛。
又看到一旁的玄武門弟子，笑著問道：“老烏龜還是喜歡曬太陽？”
那弟子一陣錯愕，不明白這老人說的是誰，不過想到門中喜歡曬太陽的，只有老祖一人，不由得一驚。
而牛二見那弟子恍惚，苦笑一聲，道：“怪我老頭子糊塗了，你這般年紀，哪裡知道老烏龜這六十年前的外號啊？他現在是叫靈龜上人是吧？”
這一下，換作是這玄武門弟子心頭大震，靈龜老祖確實喜歡曬太陽，不過這都是門中與老祖最親密之人才會知道，這老頭子怎麼曉得。
而他居然敢稱老祖作“老烏龜”，這樣的名號自然不是什麼雅稱，不過他也不敢說出什麼。
這老者明顯歲數不小，萬一真的和老祖有什麼交情，自己說多了反而是不美了。
而牛二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也不失望，卻是嘆息一聲。
“唉，我們那一代人，不是已經化作白骨，就是躲起來了。我這二十年沒有出門，出來之後也只是徒添傷悲啊！”
少年郎們能夠聽得出老人話語中的傷感，卻還是沒有辦法理解。
而這老人自打一出場，只是短短時間給人帶來了威懾，卻是沒有透露半分的身份。
“老爺子，您既然都來了，就別藏著掖著了，讓我們知道您到底是誰。也好日後回去，師父問起來，能夠交代。”
蠻威一向都是直來直去，最受不了拐彎抹角，看到眾人都是為這老者的身份發愁，直接問了出來。
而看到這蠻威如此，牛二又是一陣大笑。
“哈哈哈，不錯，不錯。”
連連拍手，看樣子十分高興的樣子，牛二道：“雖說熟人沒有幾個，可是你們不少都是我認識之人的晚輩。從你們身上，倒是看到不少他們過去的影子，也算是讓我頗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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