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到時候也輪不到我出手。”
方天路苦笑一聲，道：“不過，你要是真死了，天尊會瘋到什麼地步，我也沒辦法去左右他。”
“你儘量吧！”
薛凡輕笑一聲，不再多言，轉身向場間走去。
看著此時的薛凡，方天路知道兩人已經被『逼』上了絕路，不然他也不會用這種自尋死路的方式，來為自己製造機會。
嚴格來說，這是方天路和薛凡的第二次見面，可是沒想到居然就要有過命的交情。
身為軍伍之人，可以說方天路身邊最不缺的，就是能和自己『性』命相依的戰友。
可是，自從進了星辰殿，隨著自己的實力不斷增長，昔日的戰友卻與自己漸行漸遠，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身邊。
而能和自己說的上話的，只有同為星辰殿入殿使的七星君，不過卻是沒人和自己共患難。
自己也曾經幻想過，和自己有著相同秘密的夥伴，當有一天站在世人面前，那種舉世皆敵的感覺。
可是，唯獨沒有想過自己身邊站著的，會是這個被所有人都當做寶貝一樣的薛凡。
“兄弟握緊手中槍，肩並肩頭赴戰場，人死鳥朝天，今日你死明日他。兄弟且慢行，待我死後，定要黃泉戰歌震閻羅。”
站在薛凡的身後，方天路突然『吟』唱起這首自己很久沒有再唱出的戰歌，那是自己剛剛入伍時，老兵帶自己學的。
他曾經也是唱著這首簡單並不文雅，可是在軍中最多人傳唱的戰歌，和戰友們一同赴死。
今日，在這片山林之中，他再次唱起來，當年的稚嫩嗓音已經變成如今的低沉，可是心中的情感絲毫不減。
伴隨著方天路的戰歌，薛凡慢慢踏出最後一步，站在了所有人的中間。
這一刻，他再次變為了花淺。
而鳳舞也從馬上下來，來到了他的面前。
她自然也聽到了方天路的歌聲，明白了此時的兩人，不過是在做困獸之鬥。
“看來，你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這一戰必死。也罷，別說我對江湖後輩不照顧，你報上名字，等你死了之後，我也好讓人給你立一座墓碑，省的做了孤魂野鬼。”
“呵，沒想到江湖人稱修羅的鳳門主，居然會對我這麼照顧。這要說出去，也是足夠我吹噓一番的談資了。”
“沒關係，今日之後，這裡就是你的埋骨之地，所以不需要擔心讓人知道。”鳳舞道。
“這可難說，萬一小子我撞了大運，真的活過了今天。”
“你不會有機會的。”
鳳舞說完這句話，手中的紅綾已經從腰間抽了出來，直奔花淺的腦袋過去。
而花淺面對這一擊，心頭冷哼，卻是不敢硬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