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劍凡,薛凡,不過是將姓改了一下,再帶上一個面具而已!”南宮強道。
而南宮月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的話,心中原本散去的那道陰影,再次席捲心上。
只是,嘴上卻是依然不承認,說道:“不可能,我絕對不相信小凡就是那劍凡,他是不會瞞著我的。”
然而,聽到南宮月這句話,那南宮強卻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般,一拍桌子,大聲吼道:“南宮月,你以為我會用這樣的謊言去汙衊薛凡?要不是我親眼看到他在天劍山換上劍凡的衣服,看著他帶上劍凡的面具,我又怎麼會知道,原來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弟弟,竟是能夠狠心打斷我一條手臂!”
南宮強雖然對南宮月一直都是不冷不熱,像今天這般,大發雷霆卻是第一次,所以南宮月也是不禁一愣。
而可能是覺得還不夠表現出自己心中憤恨,南宮強站起身,看著月兒道:“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薛凡投身天劍山,打壓我南宮山莊這都是事實。今天我同你說這些,他日就是大伯回來,我也敢站在他面前這麼說。”
而看到南宮強說的如此義正言辭,南宮月心中也是猶豫了,薛凡在天劍山的行蹤如今細想起來,卻是可疑。
想到這裡,南宮月心中不禁一陣恐慌。如果真的像南宮強說的,小凡對自己隱瞞了這些,如果他真的是那劍凡,南宮月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去面對他。
又想起了天劍山,擂臺之上的那一戰,不由得想起面具下的那雙眼神,南宮月不禁嬌軀一震。難道,小凡真的就是那劍凡不成?
不願再想,南宮月頹然說道:“就算小凡是那劍凡,就算他偷學了武功,也依然不應由你來處置他。將小凡交出來,等我爹爹回來,要由他來做決定。”
早就料到南宮月會這麼說,南宮強冷笑一聲,說道:“這,我還真是愛莫能助,這薛凡真就沒法交出來!”
聽到他這麼說,南宮月以為他不想放過薛凡,一聲冷哼,道:“小凡就算是那劍凡,替天劍山將我打敗,可你別忘了,他姓薛,是薛叔叔的兒子。說到底他只是寄住在山莊,不姓南宮,也不是山莊弟子,所以你沒有理由將他囚禁!”
“嘿,我的好妹妹,你也太瞧的起我了,誰說我將他關起來了?”南宮強冷笑一聲,道。
而南宮月不由得皺著眉頭說道:“我已經去過聽雨樓了那裡沒有一個人,而且我也看的出來,那裡已經幾天沒有人住過。”
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南宮月頓時大聲質問道:“你沒有將小凡關起來,難不成他已經遭了你的毒手?”
南宮強又是一聲冷笑,道:“嘿,那我哪敢,我要是對他做了什麼,恐怕大伯會親手宰了我!他現在絕對安全,起碼我是沒有辦法對他做什麼。”
“小凡現在到底在哪兒?”南宮月心中焦急,哪裡還顧得上和他在這裡浪費口舌,再次問道。
“薛凡,現在就在咱們山莊的禁地中!”
一句話,短短的十數字,南宮月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中一空白。
“禁……地?”
嘴上喃喃說出兩個字,卻是一時間愣在那裡,沒有任何動靜。
而此時,讓南宮月揪心的薛凡,卻也在發著愁,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這禁地如此奇怪。
既然不讓人進來,又千方百計將山洞藏起來,不讓人看,那這裡就應該是有著大秘密。
可是,看著眼前的一切,薛凡真的瞧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奇怪的是,薛凡可以肯定這山洞裡曾經住過人,而又有誰能夠住在南宮山莊的禁地之中呢?
可能是南宮山莊的創派先祖,也可能是與南宮山莊有著密切聯絡的人。
可是,無論是哪一種,都應該會有些線索才對,只是這洞中擺設極其簡單,卻是無法看出什麼端倪。
又在洞中走了一圈,薛凡依然是一無所獲,只好垂頭喪氣地坐在洞中的石床上,愣愣發呆。
放棄了尋找線索,薛凡又不禁回想起自己這段時間裡所經歷的一切。卻是忽然發現,短短數月的時間,竟是比以往的幾年時光都要精彩。
自己開始了修習武藝,還一舉成了當今武林最年輕的三重天高手,自己都覺得有些恍惚不實。
曾幾何時,薛凡以為自己這輩子可能都是無法報仇。可是,現在他卻能感到,自己心中的那團火焰卻是無比的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