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中人一般不差錢兒,在楚軒把身上的錢全付了畫資後,還沒走幾步,手裡又被打扮成路人的密探塞了個鼓囊囊的荷包。
憑藉這些錢,他們肆無忌憚的玩兒了一天。
傍晚的時候,精疲力竭的二人坐上了回宮的馬車,坐在馬車裡的他們想再看看那一開始就觸動到他們內心的丹青,可是,不管怎麼找,都一無所獲。
“不應該啊……”依韻皺眉道:“以咱倆的身手,不可能被偷了還一無所知。另外,暗地裡還隱藏了許多大內密探,在這種情況下賊人想從咱們身上偷東西絕對難如登天,會不會咱們一不小心落在什麼地方了?”
“有可能……但是,”楚軒也皺眉道:“我為什麼有一種那畫兒還在身邊的感覺呢?”
依韻聞言慌忙點頭道:“說真的,我也有這種感覺。咱大膽的想一下,如果那個自稱為楊伯胤的畫師不是人類的話,那他的畫也絕對不是凡畫,不是凡畫自然不能拿凡間的規矩約束它,興許它這會兒跑到哪裡吃飯了嗎?”
“你設想的著實夠大膽,”見依韻如此樂觀,楚軒只得扶額壓著心頭的焦慮道:“但是麻煩你再設想下,看看它們吃晚飯還會不會自己回來?”
“這個……”
覺得編不下去的依韻只得哭喪著臉道:“好吧,我承認扯著你看雜耍是我不對,但是我也不知道賊那麼有眼光放著錢不偷偏偷畫兒啊,我要知道那賊的眼睛盯著那畫兒,我絕對會把那畫兒抱在懷裡死也不鬆手。”
楚軒:“……”
事情既然已經如此了,再不捨也只好先冷靜下來。
兩天後,楚軒找到依韻道:“那個叫楊伯胤的畫師跟我說他是益古齋以前的主人,我派人查了,益古齋建在宮裡起並沒有姓楊的主人。倒是益古齋建在宮裡之前有些說頭——”
“什麼說頭?”依韻問。
“這說起來話就長了,總而言之,如果前兒個咱們看到的那個自稱是楊伯胤的傢伙所言屬實的話,那他確實是只鬼。”
聽楚軒如此說,依韻越發好笑道:“你掌握了什麼證據嗎?”
“沒有,他們找到了之前的史料,”楚軒神『色』複雜的道:“在史料中,益古齋的楊伯胤在北宋嘉和年間做官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他死的時候,了希也就是咱們陳國往前又往前的一個國家的皇帝在看完謙胤書院老院長文道同老先生所著的《益古齋》後很是豔羨那個地方,所以,就不由分說在宮裡建了這麼個地兒。為了凸顯此地重要,特意將其建在前朝後宮的中軸線上。”
“這能說明什麼呢?”依韻問。
“那個自稱為楊伯胤的畫者對我說我要想查肯定能查到他的很久,這就是我派人圍著宮裡益古齋查出來的過往痕跡……”楚軒皺眉道:“這件事可以說明我陳國的這個益古齋是個贗品,真正的益古齋在宋國北城……我覺得有必要查清楚此事,我總覺得這件事兒很重要。”
“要派人去宋國嗎?”
楚軒點了點頭,“我打算讓林安回趟宋國,一則林伯父林伯母年紀大了,臨老了看兒子一眼是人之常情;二則,你的那個妹妹死活不肯走,除非林安去送;三則,林安是密探頭目,讓他來調查此事我比較放心。”
“那他們什麼時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