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能會很麻煩,我打算出宮一趟,”聽了林安的話後,楚軒思索了會兒,凝神道:“韻兒一個人面對那些肯定很危險……”
“不是還有段議嗎?”
“你剛才說過,其中有一個人的身手強過韻兒和段議,咱們這些人中,段議的身手為頂尖,在這個時候,有段議和無段議有什麼區別?”說到這裡,楚軒站起身來,眉眼間滿是焦慮和懊悔,“我現在才意識到之前的順遂推舟是招臭棋,我怎麼可以讓自己的女人參與那樣的事兒啊!”
“那是公主自己要求,不是嗎?”
說到依韻自己的意願,楚軒沉默了。
她太要強,太喜歡自己折騰,這些日子,他和她之間的矛盾大都源於自由相扶,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已經答應給她一段自由時光的時候,自己有什麼資格參與到她要做的事情中?
“可是,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出了那麼大的事兒,在她發生這些的時候,我都不在她身邊,”進退兩難的楚軒不無煩躁的道:“真的要冷眼旁觀嗎?”
“你現在是皇帝。”林安道:“皇帝的安危關係到天下大局,所以,再著急也只能在宮裡等著。文國公府上你不能去,如果你非要去的話,我會阻止。”
“『操』,你大爺!”
楚軒被他搞抓狂了,當即爆了粗口,指著林安的鼻子恨聲道:“你這是報復,紅果果的報復!”
雖然發了狂,但依舊沒有因一時衝動而前往暗流湧動的國公府。畢竟林安說的對,兩軍對峙,主將當以大局為重,誰衝動誰敗,誰拋下大軍單槍匹馬入陣誰死。
此時的依韻尚不知楚軒已心焦到了這般田地,她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盯著屋頂思索著如何應對明天的事兒。
方法想了一個又一個,每一個都是精雕細琢經得起考驗的,可是,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兒呢?此時的她如同參加科舉的秀才,在不知道題目之前,只能點燈熬夜將群書覽盡,然後打起精神應付大考時的偏題。
“唉,真頭疼啊!”
嘆了一口氣後,起身將外衣褪掉,然後將束胸又箍緊了些。誰知道明兒那些客人是什麼貨『色』,萬一有個老江湖一眼看出自己是女扮男裝,那戲就全砸了。
在她為自己緊束胸的時候,段議在上面眼睜的比銅鈴還大,鼻孔翕動間,紅『色』的『液』體蜿蜒流出,一個沒防備,低落到屋裡的地面上。
“誰?”
依韻吃了一驚,猛的回頭四處掃視,幾乎沒費多大力氣,就看到了地面上的那殷紅的血滴。
靠,走光了。這樣想著,慌忙將繩結打好穿上外衣,然後滿屋子的尋找藏人的地方,屋子的上面有個擋板,直覺告訴她那裡最適合藏人,無奈因為身處下面,所以總不能看清那人。
但是,不管看不看得清,那人都不能留下來。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君侍衛的真實身份,這樣的人,必須得殺!
走到門口開啟房門,見李子他們都不再外面,當即轉身朝裡面關死了房門。房門關死後,她對著上面的擋板看了許久,落針可聞的寂靜裡,她能聽到那人壓抑著的微弱呼吸。
在這呼吸聲中,確定被監視了的她想跳上去抓人,無奈傷勢還沒好利索,所以只好在下面沉聲咋呼道:“看到你了,如果你不想讓我喊人抓你的話,就老老實實的跟我下來!”
話音落後,她站在那裡等了許久,見上滿依舊沒有動靜,當即心生氣惱走到房門口猛的開啟房門。開啟房門後,不無挑釁的往裡面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