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遠齋酒餚不錯,使者吃的很暢快。高興了,拿起杯盞,用筷子敲著對著窗外大聲『吟』唱詩詞,絲毫不覺得這是在別國需要低調。
易宸在一旁眯眼看著,臉上的笑容賊賊的。
在一旁拉著他要他吃酒的吳進德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兒,看向易宸的神『色』呆了幾分狐疑,但終究是好兄弟,沒有當著使者的面兒問易宸究竟是什麼狀況,免得打『亂』了易宸的計劃。
察覺到易宸對使者有所圖的吳進德眼珠子一轉,繼而把勸酒的物件變成了那使者。也許對於易宸來說,使者越醉越好呢。看到大大咧咧勸使者進酒的吳進德,易宸感慨不已,兄弟就是兄弟,嘛話都不說,他也能明白你的意圖。
那使者被灌到八分醉的時候,易宸以出恭為由走了出去。
下了樓,出了居遠齋,站在門口兒眯眼看了會兒街景,在看到一個貌美驚人的少『婦』被一女人拉著朝這邊兒來的時候,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繼而回到居遠齋內,對著小二如此這般交代幾句,見小二面『色』有些難看,易宸越『性』開口道:“你照做就是,我會給你家少掌櫃打招呼讓他別處罰你……”
“可是……”小二臉很紅,大概是急的。
“這些銀子,你先拿著。”見那眉『毛』『婦』人離這裡原來越近,便塞給小二一枚銀琔子,嘴裡道:“回頭兒有人問起,你就說是你一時疏忽,懂嗎?”
“可是……”小二的樣子,看起來快要哭了。
“少羅嗦,你再敢磨磨唧唧,我馬上就給你家少掌櫃打招呼兒讓他開了你。”
“可是易公子,”小二的眼淚終於吧嗒掉了下來,朝著易宸抹著眼淚道:“可是易公子,你踩著我的腳了……”
易宸:“……”
低下頭,小二的大半個腳面兒都被易宸踩在鞋下,易宸訕然一笑跳了開來,剛才大概是太緊張了,竟然沒感覺到踩住有人。
就在他跳開的時候,眉『毛』『婦』人和女伴動作優雅的邁了進來,進來後,眉『毛』『婦』人的女伴直接朝小二走去,走進了,脆生生的開口道:“店家,二樓有地兒嗎?”
“不好意思夫人,二樓被一位好看的年輕公子包了……”
小二的樣子,似乎很為難。而站在一旁的易宸,似乎很受用。
許是聽到了‘好看’二字,眉『毛』『婦』人上前瞪著晶瑩美麗的眼睛看著為難不已的店小二道:“我們女人家不好呆在一樓和一些渾身銅臭氣的男人在一起吃飯,要不你上樓問問那客人是否接受拼樓?我們不和他們攪在一起,我們單獨找個房間用些酒菜就行。聽說居遠齋酒樓菜餚很不錯,我們好容易出來一趟,吃不著就回去的話,會遺憾半生的。”
朱唇皓齒,小嘴甜膩膩,店小二做出一副神魂顛倒的樣子,軟了聲音道:“沒……沒問題,夫人稍等,我上去和那位年輕公子打下招呼。他們不像是那種難說話的人,見二位夫人如此心意,自然會答應的……”
“胡說什麼呢!”眉『毛』『婦』人的女伴把店小二瞪了一眼,怒斥道:“你才夫人呢,你全家都是夫人,姑娘我還沒出閣呢!”
“啊?”
店小二聞言,面上的表情很無辜,最後搓了搓手乾笑道:“那不好意思,小的眼珠子今兒沒擦,誤識了二位姑娘,希望二位姑娘別與小的計較,小的這就帶你們上樓,樓上的客人好說話,只要你們稍微張張口,定然會依你們。”
“既如此,有勞了。”
那眉『毛』『婦』人朝那店小二點了點頭,店小二不敢怠慢,忙帶著二女上了樓。易宸在樓下看著,心裡暗暗發笑,以吳進德的模樣,趙東臨的小妾鐵定看不上。但是,以吳進德的腦子,在看到趙東臨的小妾進去的時候,就一定能察覺到自己的意圖。
那麼,該怎麼抽身,就看老吳的了。
這些日子沒見,也不知道老吳那廝變通能力增強了沒有。
且說二樓,趙東臨的小妾和女伴上樓後,在店小二開啟門的瞬間看到喝的醉醺醺面頰微紅的使者,眉目瞬間直了。也不看旁邊的店小二,兀自給他塞了枚銀琔子道:“你去吧,我親自和這二位公子說,你拿些好酒菜上來,我宴請這位公子。”
大概趙東臨那廝太醜了,那小妾在看到某使者後,當即驚為天人,只一眼就暗許了芳心。早就被易宸教交代過的店小二自然沒有二話,一經吩咐立刻下樓。而坐在位置上直接被佳人忽視的吳進德也領悟到了易宸的意圖,心裡大罵易宸這廝不厚道的同時,在那小妾即將走到跟前的時候,朝使者道了聲‘內急’後,就匆匆離座出去找易宸算賬去了。
美貌動人的趙東臨小妾朝使者走過去,她的女伴兒似乎極了解她的為人,在看到她眼珠子都直了的時候,就懂了她的心。朝她如此這般推辭了幾句後,就匆匆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