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妒忌,源於利,源於情。
對於淑妃來說,楚軒曾經用情給她造了個溫柔富貴夢,因為楚軒的情,所以她幾乎沒做任何懷疑就相信夢境會實現。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依韻出現了。
依韻出現後,一切變得詭異不合情理。淑妃想不明白,幾個月前還對自己百依百順疼的死去活來的楚軒,為何在依韻那個異國公主的到來後,對自己驟然冷淡下來。
他九死一生回宮後,從來沒有去過她所在的琉璃閣。而經過她的刻意打聽,才知道他回宮後,惦念著的地方,竟是身處益古齋的依韻,未與他見過半面的依韻。
憑什麼啊!
怒氣衝衝的進入正殿,迎面看到坐在主位的依韻和德妃她們有問有答有說有笑,當即怒了。但是她畢竟位分不如依韻,再怎麼怒,也得忍氣吞聲委曲求全再做打算。
她進去後,殿內諸妃很快看到,當即神情古怪的看著她。哼,變節的倒快。心裡冷哼一聲大步上前,就在這時,看到不斷朝自己打眼『色』的惠妃趙氏。她卻不領情,冷哼一聲便轉身衝坐在主位的依韻福身道:“才剛婢女綠兒不小心被驢踢了,她乃我的陪嫁丫鬟,是以來遲。”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皆看向鼻青臉腫的綠兒,看樣子,倒真像是被驢踢了。
“哦?”知道淑妃意有所罵的依韻嘴角抽了抽,故作納悶道:“我竟不知東宮養驢!”
“稟太子妃,”德妃抬頭看著一臉疑『惑』的依韻解釋道:“以前東宮做主的是淑妃姐姐,為了懲治一些罪不至死的宮人,淑妃姐姐特意從怖松村弄進兩頭驢養在特意修建的驢棚。世人皆說怖松村的驢子叫聲難聽且招鬼,到時候把犯錯的宮人關到驢棚裡幾夜,出來後犯錯的宮人雖然不死,但也嚇得只剩半天命,緩十天半個月也未必能緩過來。”
說到這裡,回頭看著戳在依韻不遠處的淑妃奇怪道:“難道那畜生又跑出來了嗎?”
“可不,”淑妃走過去坐下,綠兒漲紅著臉給她倒了杯茶。淑妃端過後抿嘴笑道:“跑到廊子下,該死不死的撞上綠兒,唉,也只能說綠兒今兒造化低,出門沒看黃曆,犯了畜生的忌。”
綠兒聞言臉越發漲紅,淑妃糊塗,原想把依韻當驢罵,竟然忽略了綠兒頭上的傷是她自己造出來的。
就在這時,淑妃看了眼自己在手裡端了半天的茶水,遂起身像依韻走過去,笑道:“姐姐難得有了東宮執掌權,妹妹卻姍姍來遲讓姐姐等妹妹,想來真是該死,這杯茶不成敬意,還望姐姐笑納。”
依韻眉頭皺了皺,那杯茶被淑妃端在手裡摩挲許久,這會子巴巴的送到自己跟前,辱誰呢?
就在她不悅的當口,淑妃竟做失足狀,直直的把手中茶盅朝依韻跌去。因為離得進,依韻躲閃不及,剛好被澆了一身。好在茶水不是太燙,雖然有些疼,但應該沒傷到皮下,依韻自小胡打海摔慣了,倒可以不為這點小傷興師動眾。
可是,這個淑妃卻不能再縱容了,不然今日那熱茶潑自己,明日不定要生什麼『亂』子!
與此同時,淑妃出格的舉動也使正殿內諸妃吃了一驚。雖然淑妃背對著她們,但是淑妃那一跤摔得可真是假啊!
捧硯在依韻身後,更清楚的看出淑妃是故意為之。在幫依韻擦拭衣服上未及滲入的茶水後準備揭『露』淑妃的醜行,卻見依韻輕輕握了握自己的手起身喃喃嘆道:“真蠢啊!”
“姐姐說誰呢?”
淑妃整個人警惕起來,她已經做好準備,倘若依韻敢承認是說自己,那就拼死給她鬧下去。
此時殿內一片寂靜,德妃完全是一副看淑妃笑話的姿態,惠妃倒是一臉擔憂,唯恐淑妃鬧出什麼『亂』子。而賢妃在看到淑妃一系列舉動後,眉頭微微皺起來,眼中有些不耐煩。
真丟人,太子把她寵傻了嗎?
依韻眼波微轉間把這些人的神情看在眼裡,這才緩緩道:“淑妃今日屢屢慢待冒犯本宮,其言行舉止大家都看在眼裡,本宮若要處置她,你們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