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是個有治軍才能的人,倘若有一天陳國兵臨宋國城下,林安定會請旨做最後的頑抗。雖然今後的生命裡也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兒,但是以防萬一,還是帶了去的好.
更何況,林安本人也是堅持要去的!依韻如是安慰著自己。
送嫁隊伍挺長,但據說這些排場在陳國就如同針入大海毫不起眼。
坐在寬敞喜車裡的依韻有些好奇,陳國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所在?果真如永興帝所言,是個‘國富民強,卻沒有打仗的習慣’的國家嗎?
想想又覺得這有可能是永興帝對陳國軍力的輕視,哪裡會有國家不習慣打仗的?別的且不提,單那邊界國土之爭都是避不了的,一個國家,倘若不習慣打仗,一旦外敵來侵,那該如何生存?
她在裡面胡思『亂』想,林安騎著馬帶著一隊侍衛護著喜車,前面帶路的是那個長的凶神惡煞的石威烈。
此時大家經過一片林子,眼看著天就要黑了,而前方似乎還沒有人煙,看這情景,有可能要在林中安營紮寨埋鍋造飯。
他很擔心依韻熬不住林間寒氣,更但是依韻受不了夜晚林間猛獸的嚎叫。所以,他不希望送嫁隊伍在野林中湊合過夜。
但是為了顧及陳國的面子,他決定還是別獨斷專行的好,是以決定派自己身邊的一個隨從前去詢問。
隨從聽命驅馬奔向前邊,攔住石威烈要和石威烈說話。
不過看石威烈的反應,似乎很不耐煩!
林安見自己的隨從要把事兒辦砸,正遲疑要不要過去,卻見石威烈與那個隨從一起驅馬過來。
遠遠的朝他拱手道:“再怎麼著也不會在這林子裡埋鍋造飯的,太子妃千金之軀,豈可在林子裡煙熏火燎的受委屈。我們來的路上,已經知道此地再往南走一個時辰,就有一處歇息之所。你放心,我們來的時候沿途已經打發好了,客房也已經定下,只等我們前去了!”
林安見他雖長得粗鄙不堪,卻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不由的心生敬意。
不無友善的衝他拱手笑笑,道:“既如此,一切都要仰仗石將軍了!”
石威烈未接話頭兒,只是湊近他笑道:“你這個隨從說話婆婆媽媽講不到重點上,難為你受得了。我親自過來給你說清楚,也權當認識了,你有事兒也不必打發人過去,自己勤謹點兒,多對胯下的馬抽兩鞭子,也就是了!”
見他這般言語,林安哭笑不得,在宋國大家都是這般行事,哪裡有頭目自己來回奔走的道理?
石威烈嗓門兒大得很,他們在外面的對話依韻在裡面聽了七七八八。
本欲掀開簾子,可因為聽說陳國規矩大的很,男女之妨也很是嚴謹,是以不敢冒失。只得窩在馬車裡苦惱著,倘若他們不許女子隨意接見男子,那自己帶去的林安該如何擱置?
這樣想著,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客棧,那是一個竹子搭置的世界,處處透著清幽剛直之美,依韻看著很是歡喜,便被隨同的僕『婦』扶下了馬車!
她的房間安排在比較幽靜的竹樓上,換過衣服,洗去沿途的風塵後摒去眾人,單留下林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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