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三年後,我來接你,希望到時看到的不是真元境的弱雞。”
秦澤卿滿含嘲諷的說了一句,便揮蒼蠅似的擺擺手。夜淩不以為意的撇撇嘴,轉頭前進。
兩名弟子各站洞口左右,掐印施術,一個深藍色水波狀的光幕慢慢覆在洞口之上,夜淩慢步走進。而就在人影消失,光幕散盡的剎那,一直毫無動靜的石獅雙目驟亮青光,原本捆縛在身上的鎖鏈突然崩裂,毒蛇一樣的在洞壁上下爬動,轉瞬間便形成了一個密密麻麻的織網,將入口緊緊封鎖。
與此同時,遠在龍首峰的陳道玄臉色劇變,夜淩身上的神衍烙印……碎了。
秦澤卿靜靜看著這一幕,身體不動,另兩人也低頭沉默。
良久後,秦澤卿眼睛微微眯起,看著前方,冷冷道,“誰搞的手腳。”
兩名弟子聞言身體齊齊一顫,對視後一人顫聲道,“師……師兄……你在說……”
秦澤卿暴起,五指成爪,抓起一人掄起再轟然砸地,咔吧的骨骼碎裂聲直接讓另一人嚇傻,攤在地上,秦澤卿盯著他的眼,一字一頓道,“誰!搞的手腳!”
“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大師兄,我們真不知道啊!昨日,昨日突然有一內峰弟子持令牌要我們開啟鎖妖谷入口,丟……丟了二十隻五品妖獸,等我們晚間再來檢視時就發現這裡多了兩只石獅,我們不知道這是什麼……”
“呵,不知道?”
秦澤卿暴怒,手上用力,剛要下殺手,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形體漸凝,白須藍袍銀冠,“請手下留情。”
秦澤卿頭都沒抬,不過卻也沒下死手,揚手將手中那人垃圾一樣丟出,直起身森冷道,“範峰主。”
範文海淡淡一笑,“按理,你應稱呼我為師伯。”
秦澤卿彎起嘴角,嘲諷道,“這我可高攀不起。”
範文海風度極佳,聞言依舊滿面春風。
“我不阻止只是不想摻合,況且這兩件東西也沒起什麼太大作用,只是多放入二十多隻五品妖獸確實有些過分……不過,倒也可以看作是對你師弟言語不敬的小小懲罰,你沒忘了他說的那句“若我不死,此生必滅天道”吧……這可是很危險的想法,沒以叛宗論處已經很是不錯……”
“那我還得感謝他們沒對我師弟趕盡殺絕?”秦澤卿哼了一聲,“可破除一切靈印的六品鎮邪獅子、可封住陣眼的六品不死魂鎖,這叫沒起什麼大作用?!有這兩樣東西他們如何為非作歹我們不知道,就算夜淩身處險境也已救不得……我師弟小小真元境能勞動這兩樣物事,我真是替他感到驕傲!”
秦澤卿嗤笑一聲,範文海不予置評。
話鋒一轉,秦澤卿繼續道,“現在裡面孤立無援,強行開啟鎖妖谷更是玉石俱焚。如此想請師伯替我龍首傳個話:第一,‘我師傅沒阻止夜淩受刑,甚至讓我強行送入鎖妖谷。’這代表我們還遵守著天道的規則。第二,‘我有本事毀了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我卻當沒看見。’這代表我還自認是天道一份子,沒有蔑視天道的意思。第三,這是重中之重,‘如果,三年後我沒見到夜淩,我會成為第二個唐九青。’”
前兩句還沒什麼,第三句一出,氣氛立刻變得詭異無比!
說完後,秦澤卿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相信我,我瘋起來絕對比師兄更狠!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我不在乎叛不叛宗,只在乎我龍首一脈死活。”
黑槍猛然竄出,秦澤卿大笑著回峰。
剩下的一名弟子趴伏在地,哆哆嗦嗦的不敢言語,範文海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問道峰的?”
“師傅師傅,您不認識弟子了?弟子是映霞峰親傳啊!您還教過我鑄器之法!”
那弟子哭喪著道。
“哦。”
範文海應了一聲。
“那朱開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隱瞞不報?說來聽聽,我看看是什麼東西能讓我峰看守密地的精英弟子倒戈。”
“……師傅!弟子知錯!弟子知錯啊……”
“都是要死的人了,就別哭哭啼啼的讓人笑話。”
範文海說完,那弟子仍在驚愕中,兩柄劍從地底穿出,分別洞穿了他們的屍體,然後鮮血淋漓的飛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