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護工，就找了十幾個過來。
等他安頓好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他坐在沙發上，表情沉沉。
“你可以走了。”
沈老太太舒坦地在他對面坐下，“總覺得你跟這裡格格不入，而且你家裡不是還有個小嬌妻在等你嗎？人家心理有疾病，可別讓她著急了。”
沈老太太幾句話，把陰陽怪氣發揮到了極致。
沈司聞正要多說什麼，舒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咬了咬牙，起身到外面接起。
“司聞，你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嗎？”
舒晴的聲音帶著鼻音。
沈司聞現在聽到她這種語調，頭就開始隱隱作痛。
“我還有事，你早點休息。”
“你是要跟孟妗一起住在那邊了嗎？”
舒晴又冷聲追問。
“我是跟奶奶在一起。”沈司聞靠在旁邊的柱子上，沉聲道。
“在你眼裡，我到底排到第幾位？誰都比我重要，就連一個老太婆都比我重要，她們的心情重要，我的心情就不重要嗎？”
“舒晴！”
沈司聞聽到她這麼說奶奶，表情頓時陰沉了下來。
“司聞，我已經等你很久了。原本以為你接我到你家，是為了給我一個家，沒想到，你對我越來越疏離，越來越冷漠，你讓我怎麼想？我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就是我的全部，可是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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