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妗後知後覺,自己好像觸及了他的雷區。
從小就被人罵神經病,怪胎,現在聽到這些,應該會有本能的抗拒反應。
她看著張姨去了廚房,忙跟了過去。
“孟小姐,以後神經病這三個字,可千萬不能說呀!”
孟妗抿了抿唇,“知道了。”
“您幫我照看一下二少爺,我煮醒酒湯了就來,麻煩您了。”
孟妗看得出來張姨在給她和沈司聞製造機會。
但這種機會,她並不需要。
她只想離沈司聞遠遠的,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但看那沈司聞這會兒倒在沙發上,手臂攤開搭在沙發靠背,頭微微仰著,好像在看著天花板出神,整個人安靜得不像話,跟剛才的暴躁樣子判若兩人。
儘管這樣,孟妗也沒有靠近他,只在一邊無語地盯著他。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沈司聞忽地動了動,抬頭,對上了她的眼睛。
他眼神裡,清明和微醺交織著,有些迷離,卻又濃郁。
孟妗直直地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沈司聞眯著眼看她,“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已經把我孩子都打了,不是要離開我,永遠也不要再見面嗎?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孟妗以前沒有見過沈司聞喝醉酒的樣子是有道理的。
他喝醉了,就像個呆子。
哪裡還有一點社會精英的樣子?
麻瓜一個。
孟妗在心裡吐槽著,乾脆收回了目光,看都不看他。
“我在問你話,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沈司聞得不到她的回答,聲音裡帶著些惱怒。
“你把我抓來的,不想看見我,就讓我走啊!”
孟妗不耐煩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