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聞的反應神經快過了他的思考。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扶住了她。
舒晴順勢靠在了他的懷裡，肩帶也隨著動作滑落了下來，幾乎露出了胸口的大片春光。
“司聞……”
舒晴環抱著他的腰身，“你還愛我嗎？”
沈司聞的眼神微微一沉。
“你怎麼不說話？你還愛我嗎？以前難道你不是因為愛我，才那麼照顧我的麼？而且你那時候就答應了會娶我，你肯定是愛我才會想娶我的不是嗎？”
“你不舒服就早點休息。”
沈司聞將她扶到床邊，目光全程都沒有落在她裸露的肌膚上。
“司聞，是不是孟妗的出現亂了你的心？沒關係，我可以等，我可以等到你回到以前的那個自己，我可以把這一切都當做一個插曲。”
舒晴嘴上這樣說著，手指卻恨不得把骨頭都捏碎。
“我現在沒有心情說這些，你對我來說，是責任。其他的，我沒有多想。”
舒晴眼睛紅紅的，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我問過你，你說過你愛我的。”
沈司聞的思緒被她幾句話忽地帶回到了過去。
那時候，孟妗每天追著他跑，他嫌煩，正好舒晴的身份報了出來，沈家人為了補償她，就把她接到了帝都。
沈司聞心懷愧疚，每天都帶著她學放學。
即便是這樣，舒晴在學校裡也總是會被欺負，有一次，還險些因為他的疏忽，讓她被那群紈絝子弟欺負，丟了清白。
那次之後，學校裡有了很多他倆訂過娃娃親的傳聞，說舒晴就是他的未婚妻。
為了保護舒晴再不受傷害，加上他向來不屑小孩子之間這種不成熟的傳言，便也沒有出來反駁。
後來有人一直追著問他是不是愛舒晴，他也沒有辯解過一句。
現在看來，錯誤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原本以為，舒晴只是把他當成哥哥一樣看待，沒想到，有一天他睡覺醒來，發現舒晴正在他的旁邊衣衫不整，被覃箏抓了個正著。
等到她大學畢業，覃箏就找了個理由，直接把她送到了國外。
聽著舒晴的說辭，沈司聞有一種自己是否跟她產生了記憶偏差的錯覺。
“舒晴，我只是把你當成……”
他解釋的話還沒說完，手機震了震，看了一眼，是範柏川發來的訊息。
“我回個電話。”
他拿著手機退回到了書房，點開了訊息。
是一張照片。
孟妗穿著得體的黑色連衣裙，正坐在對面，笑盈盈地偏著頭跟旁邊的男人說著什麼。
【劇組聚餐，帶上了設計師，跟你說一聲，免得你吃醋。】
範柏川發了這麼一句話，還故意在後面加了一句：【孟妗小姐狀態真好，比之前沒離婚的時候漂亮多了。】
沈司聞的手指無聲縮緊。
【我讓她喝點酒沒事吧？喝醉了我可以親自送她回去，你要是覺得對你不禮貌，那我……打電話讓星塵來接？】
【星塵說他過來接，沒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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