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沈司聞忽地動了動,抬頭,對上了她的眼睛。
他眼神裡,清明和微醺交織著,有些迷離,卻又濃郁。
孟妗直直地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沈司聞眯著眼看她,“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已經把我孩子都打了,不是要離開我,永遠也不要再見面嗎?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孟妗以前沒有見過沈司聞喝醉酒的樣子是有道理的。
他喝醉了,就像個呆子。
哪裡還有一點社會精英的樣子?
麻瓜一個。
孟妗在心裡吐槽著,乾脆收回了目光,看都不看他。
“我在問你話,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沈司聞得不到她的回答,聲音裡帶著些惱怒。
“你把我抓來的,不想看見我,就讓我走啊!”
孟妗不耐煩地回答。
沈司聞聞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三遍,才指了指自己,嗤笑道:“我把你抓來?我為什麼要抓你來?你那麼狠心,那麼壞,我抓你來做什麼?”
孟妗聞言,只覺得有些好笑。
這就是酒後吐真言嗎?
十二年了,到了離婚,沈司聞記得的,只有她的壞。
她做的為數不多的,為自己考慮的事,卻成了他記一輩子的壞事。
她努力地討好他迎合他照顧他,他是一件記不住。
還好自己醒悟得早,不然就算不離婚,到老了,她肯定也落得個孤苦無依的下場。
她估計,就沈司聞這記仇的性格,到時候他得拔她氧氣管。
懶得跟一個醉鬼計較,她咬著牙不說話。
“孟妗,你過來。”
她不說話,沈司聞又朝她招了招手,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孟妗站在那裡沒有動,“我不去。”
沈司聞的眉心蹙起,“你不過來是吧?行。”
隨後晃晃悠悠地站起身,“那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