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妗微微抬眸，蹙眉看他。
顧叢後知後覺自己有些失態，忙解釋道：“我只是隨便問問，您不要多想。”
孟妗輕笑了聲，扭頭看著窗外，“你還算關心我的，謝謝。離開沈家之後，我會過自己的日子，不知道會在帝都，還是去別的地方。反正，我會比現在好的。”
顧叢撇了撇嘴，聽到孟妗可能要走，有些不捨。
“那以後，我還能再見到您嗎？”
“有緣就會再見面的。”
孟妗扭頭看著車窗外。
今天陽光正好，天空碧藍如洗，一絲雲彩都沒有。
真是個離婚的好日子。
半小時後，車子在民政局門口停下。
孟妗還沒下車，就看到了眼熟的庫裡南。
沈司聞正坐在駕駛座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已經拿了一堆資料在車外面等候。
看到孟妗來，沈司聞才慢條斯理地下了車。
這是知道孟妗流產之後，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沈司聞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冷漠和陰鷙，彷彿多看她一眼，都嫌。
孟妗無視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意，自顧自地踏進了民政局的大門，沈司聞看著她的背影，想到她的殘忍，想到自己沒出世就被她殘忍扼殺的孩子，心中的怒氣又熊熊燃燒了起來。
她做了這麼殘忍的事，還能這麼淡定漠然。
他當初真是看錯了她！
說什麼愛他，都是假的。
她根本就沒有心！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還是上次那個。
看到他們倆，一眼就認了出來。
因為郎才女貌，實在是太過養眼了。
“這……”
看著兩人連基本的眼神交流都沒有了，工作人員無奈地嘆了口氣。
居然還是離了。
她鮮少有看走眼的時候，居然看錯了。
吵吵鬧鬧的，她還以為他倆離不了呢。
離婚手續辦得很順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