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妗寡淡地說著，語氣平靜，彷彿在說別人的事一般，“這十二年，我已經給了你我的所有，我全部的熱情和愛。以後，我想為自己而活，而不是為了你。”
“明天，我會找藉口搬出你家，希望你能在奶奶面前，配合我。”
沈司聞眼神冰冷，在一曲還沒結束的時候，就鬆開了孟妗的手，轉身下了場。
孟妗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隨後回到了沈老太太的身邊，“奶奶，司聞去洗手間了。”
沈老太太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隨後點點頭，“嗯，孫媳婦，你送我的衣服，我特別喜歡，以後能不能再做幾件別樣的給我？我可以每天都換著穿。”
孟妗垂眸，想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奶奶，最近我閨蜜的心情不是很好，我擔心她想不開，準備搬過去跟她同住，還希望您不要生氣。”
沈老太太聞言，有些擔憂地看著她，“你的閨蜜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事了嗎？那好，那你好好過去陪她，現在的年輕人，很容易想不開的。”
沒想到老太太這麼爽快，孟妗這才暗自鬆了口氣，“謝謝奶奶理解。”
……
沈司聞有些煩躁，在外面長廊點了支菸，深吸了一口。
舒晴小心翼翼地來到他的身邊，“司聞，你之前不抽菸的。”
沈司聞垂眸看著菸頭上的火星，“你累了的話我讓顧叢送你回去。”
舒晴有些受傷，“我來讓你感覺到不方便了嗎？司聞，你知道我不能沒有你，你最近都沒有找我，我很想你，剛好思涵說奶奶生日，我就過來看一眼，為什麼，你要這麼冷漠地對待我？”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最近很忙。”
舒晴垂眸，有些侷促不安，“可是我明明可以跟你一起忙的，司聞，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哥不在了，我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你了。”
沈司聞看到她的表情，欲言又止地輕嘆了口氣，“我沒說要丟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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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晴擠出個笑容來，上前一頭扎進他的懷裡。
“司聞，我今天不該來的。不該惹得奶奶不高興，也不該跟她頂嘴，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更快樂的……司聞，我還是走吧，我回家等你。”
舒晴是個聰明人，她懂得什麼叫收放自如，剛才那些話勢必會讓那個老太婆不高興，與其司聞從老太婆那裡聽到這些，還不如她自己說。
沈司聞沒再多說，只是抬手叫來了顧叢，顧叢意會，“舒小姐，請吧。”
晚宴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多，沈老太太有些累了，便提前離了席，眾人也紛紛散去，妗和沈司聞並排坐在車後座，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我已經跟奶奶說好了，明天就會搬回去。”
沈司聞今晚的心情很是糟糕，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孟妗也懶得自討沒趣，乾脆閉眼假寐。
車內陷入了沉默。
一直到沈家，二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沈老太太和藹地拍了拍孟妗的手背：“孫媳婦，奶奶今天特別開心，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明天奶奶隨你一起再去看看你媽媽。”
“謝謝奶奶，我什麼也沒幹，不累。”
孟妗笑了笑，眼底的倦色卻是怎麼都掩藏不住。
她今晚雖然什麼都沒幹，卻整個人都難受，也不知道是晚宴上發生的事情太多，還是被陳祥平嚇的。
照顧好陳老太太回房間，孟妗才拖著疲憊的身子上樓洗澡。
剛脫下衣服，房門忽地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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