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妗的表情一滯。
她上次確實砸了很多東西。
別說白玉花瓶了,她都想一把火把沈司聞的房子給點了。
沒等沈司聞開口說話,她直截了當地答道:“是的。”
覃箏柳眉一蹙,“你知不知道那個花瓶要多少錢?不對,現在已經不是多少錢能衡量的了,它是獨一無二的古董,現在有價無市,多大的事能讓你發這麼大的脾氣?以前可沒發現你氣性如此之大,還這麼野蠻!”
“行了。”
沈老太太忽地開口打斷了覃箏,“兩口子吵架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一個白玉花瓶而已,我家裡多的是,想要的話,去我那拿。”
“媽,我是覺得,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解決,一定要用這麼野蠻的方法去解決嗎?”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以前一吵架,就出去刷卡,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我看也沒什麼區別。”
覃箏被沈老太太幾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有些氣惱地想扔下筷子不吃了,但是礙於她老人家的威嚴無法發作,只好咬了咬下唇,氣悶地閉了嘴。
半個小時候,沈老太太吃完飯,讓傭人陪著她去後院散步消食,孟妗沒什麼在這邊多待的意義,今晚已經答應了老太太就在這邊過夜,她沒等沈司聞發話,就自己回了小樓,收拾自己要睡的房間。
可是床還沒收拾完,她就覺得渾身熱得很,也不知道是熱汗還是冷汗,一層一層地往外冒。
應該是自己的胃不舒服,她想了想,放棄了收拾床鋪,拿了浴巾,就去浴室裡洗澡。
衝了個澡出來,沈司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正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在檢查顧叢發過來的名單。
他抬眸,一眼就看見孟妗裹著個浴巾,裸露在外的面板呈現出了曖昧誘人的粉色。臉也紅撲撲的,那雙眼睛就像氤氳著水霧,彷彿又回到了他們之前剛結婚時候的樣子。
沈司聞眸色驟然變深,一股莫名其妙的躁動和熱流自小腹瞬間蔓延開來。
手裡的名單突然有些看不下去,他的眼神好像被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吸了過去。
孟妗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感受到他的目光,下意識地轉身想要回到浴室。
卻一個不小心,本就搖搖欲墜的浴巾一鬆,整個滑落了下來。
她反應迅速地去抓浴巾,卻已經晚了。
身體一涼,她整個人赤果果暴露在空氣中。
腦子裡空白了幾秒,反應過來,她下意識地擋住了自己的關鍵位置,一頭扎進了浴室裡。
沈司聞扔下檔案,扯了扯自己的領帶。
渾身的血液似是在翻湧。
他覺得有點熱,起身到了陽臺透氣,點了支菸深吸了一口,心中那股躁動卻依舊沒有平息下來。
他不知道,只是孟妗的身體,就能對他有這麼大的刺激。
之前從來沒有過這種奇異的衝動。
一支菸抽完,心裡那股熱湧越來越明顯,他有些煩躁地回了客廳,發現浴室的燈還亮著。
想到上次孟妗在浴室裡昏倒差點出事的情形,他幾乎是想也沒想地快步衝了過去,開啟了浴室門。
孟妗正在鏡子前面吹頭髮。
浴巾包裹著她姣好的身段,雖然最近瘦了很多,但那雙細長筆直的腿,前凸後翹的身材,卻依舊是那麼的惹火。
沈司聞覺得自己好像被下了蠱,熱血全都衝上了腦門,正在重重地拍打著他的理智。
孟妗正在擦著後脖頸的汗,一抬眸,就在鏡子裡,對上了沈司聞那雙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
她覺得有些呼吸不暢,拘謹地捏著自己的浴袍,轉身就要出去。
沈司聞就站在門口,眼看著她走過來,垂眸,目光緊緊地鎖著她嫣紅的唇和紅透了的臉上。
孟妗不開口,他就站在那裡寸步不讓。
孟妗有些惱怒地抬眸看他,居然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些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