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反側的慕容秋對突如其來的響動十分敏感,她穿著睡衣下床,無論何時都親和力十足的慕容秋,少有的表現出了些許的不耐煩。
她走到酒店門前,沒有開門,只是對著門外喊話:“我這沒有呼叫任何服務,你們找錯房間了。”
也許是酒店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對方似乎根本沒聽見慕容秋的抱怨。
門鈴響動的頻率不僅沒有降低,反而越發的急促,這也使得慕容秋越發的沒有耐心,面帶不悅的拉開了門。
她心裡已經想好了,明早一定要投訴這個不懂事的酒店服務員。大半夜的,什麼急事不能等到明天早上說,非要現在來敲門?
然而,在拉開房門的一瞬,慕容秋的臉色卻是微微一僵,站在門外的可不是什麼不長眼的酒店服務生。
而是身穿正裝打著領帶的羅總,羅永貫。
“羅總,你怎麼來了?”慕容秋愣了半晌,難以置信的發問。
羅永貫已經依舊處在光頭虎帶來的龐大恐懼中,慕容秋是驚愕,而他則是驚恐。
過度恐懼的心理狀態會錯誤理解很多事情,慕容秋的不知所措,望在羅永貫眼中卻成了無厘頭的興師問罪。
羅永貫越發的恐懼,說話都結結巴巴的:“慕容大人,您……您聽我說,早上的事,我……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慕容秋完全無法理解羅永貫此刻的作態,對方是省城的商業巨頭,在專案中佔據了絕對的主導地位。
按理來說,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她面前如此的卑微。
這到底是怎麼了?
慕容秋一臉懵逼,羅永貫卻把慕容秋的沉默理解成了居高臨下的蔑視。
是啊,今天早上他說了那麼貶低慕容秋的話,對方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呢?
這麼想著,羅永貫的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在他看來局勢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程度。
於是,他迅速的從腰間的公文包中取出了一紮合同,低頭腦袋將合同奉上。
同時他無比恭敬的說道:“慕容大人,今天和您商談的專案,所有的款項我都已經全部簽署。希望您能夠滿意。”
慕容秋依舊沒有說話,因為羅永貫接二連三的動作,已經在她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白天還趾高氣揚的羅永貫,為何到了晚上突然就變成了綿羊?
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慕容秋皺紋沉思,但不管怎麼思考,都得不出任何有效的答案。
最後只得不合時宜的說了一句:“要不,先進來喝杯茶?”
聽到慕容秋的邀請,羅永貫如蒙大赦,但他很聰明,知道不能得寸進尺。
“慕容大人,您太抬舉我了,我哪夠資格跟您同桌喝茶啊。”
說著,羅永貫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一抹兇光,隨後轉身將躲在走廊上的幾道身影拽了過來。
這些人就是被慕容秋踢走的高層,也是這次坑害慕容秋的罪魁禍首。
羅永貫平復下來之後,表達能力十分出眾,清晰的嚮慕容秋講述了整個事件的脈絡。當然,所有與毛爺有關的事情,他識趣的隻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