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如往常,身著一身正裝,端正的坐在藤椅上,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
“瑾瑜,你站到一邊去。”慕容雲海揮手示意慕容瑾瑜退開,接著目光望向慕容秋,威嚴的說道:“小秋,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啊?”
一旁的李兵心中冷笑,這老頭明知故問,估計又想耍什麼花招。
慕容秋走到慕容雲海身前,緩緩點頭:“爺爺,黃老闆的專案,我拿回來了。”
說著,慕容秋將之前抽出的合同遞給了慕容雲海。
慕容雲銳利的目光在紙業上掃過,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合同落款的地方。
呂碩。
慕容瑾瑜不知道這個名字的分量,但他卻一清二楚。
“你和呂老闆談定的生意?”慕容雲海開口詢問。
“是的。”慕容秋點頭:“呂老闆和我一見如故,不僅給我簽下了綠化的專案,還跟我談了很多其他的合作。”
慕容秋將一疊厚厚的檔案放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行動時,臉上帶著些微的得意,似乎想要證明些什麼。
但慕容雲海的臉上依舊帶著冰冷,聲音低沉的說道:“乾的不錯。事情我知道了,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們可以回去了。”
慕容雲海此話一出,慕容秋的臉色微微一變,提醒般的說道:“爺爺,你是不是忘了些事情啊?”
李兵站在一旁雙眼微眯透出絲絲凜然,目光鎖定在慕容雲海的發黃的老臉上。
“哦,你該不會是想說,幾天前立下的那個賭約吧?”慕容雲海故作恍然的拍了一下額頭:“哎,那不過是個玩笑,你還真當真了。”
“爺爺,當時可都是你親口答應的,你怎麼能這麼說。”
慕容秋緊抿雙唇,白皙的臉上因為氣憤脹的通紅。
她並不是多麼在乎,賭約中進入董事會的條件。
但慕容雲海的薄情寡義,卻真正的刺痛了她的心。
“小秋,當時我們只是口頭協定,我看你們兩個後輩鬧得歡,就隨意點了點頭,你怎麼還當真了呢?”慕容雲海臉上浮現出苦澀,感嘆道。
“對對對,哎,當時也就是我們鬧著玩的,我記得,當時爺爺沒有明確答應。”慕容瑾瑜趁機插話。
慕容瑾瑜和慕容雲海一唱一和,慕容秋被兩人說的啞口無言。
李兵站在一旁,心中怒火翻滾,卻沒有當場發作。
慕容雲海是隻老狐狸,短短的兩句話,就已經把事情說的很明白了。
其一,他們的賭約本質上只是口頭協定,並沒有法律效應。
其二,當時慕容雲海確實只是淡淡點頭,並沒有明確答應。
當時他就已經有所預感,但他沒想到慕容雲海這麼絕。
跟他玩文字遊戲,直接翻臉不認人。
“爺爺,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你為何對我到如此境地?”慕容秋聲音變得有些沙啞,質問道。
慕容雲海面不改色:“對啊,你倒是提醒我了。”
“前段時間,張家的小少爺,張傳武上門說親,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帶著個孩子也不容易。”
“我這個當爺爺的替你做主,你就嫁了吧。”
慕容雲海的聲音依舊很平淡,就像再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
但慕容秋的臉色,卻在下一刻發生了鉅變。
張傳武,在天海整個上層圈子都知道這號人物。
因為患有先天性疾病,出生的時候腦子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