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說:“幾萬日軍可不是小數目,火箭炮連帶去的火箭彈有限得很,四營動手後,我們就有可能會與日軍進行艱苦交戰。現在日軍在馬頸山東南側,一時半會還展不開,四營和火箭炮連先發制人的打擊過後,日軍就會展開,對馬頸山實施包圍。馬頸山很小,沒有縱深,天亮後,日軍空軍會對馬頸山進行狂轟爛炸。為此,火箭炮連把攜帶過去的火箭彈全都打完後,立即撤回。我們必須保證四營西北側安全,日軍假如強攻,四營必須放棄陣地退過來。”
趙大志小聲說:“四營假如退回,日軍就會佔領馬頸山,由此日軍就會有了據點。”
張昊笑說:“日軍假如佔據馬頸山,對我們來說壓力並不大,但對日軍來說並不是好事,日軍將被釘在那裡。四營撤回時,你親自率領一營兩個步兵連抬著遠端火箭炮彈,前往馬頸山東側,通知撤下來的火箭炮連到那一側彙合,做對日軍遠端打擊準備。在那一側,對日軍狠打一氣,日軍必定不敢進一步向西,只敢暫時先在馬頸山固守。現在74軍和79軍正在加速趕過來,最遲三天後就能趕到,到時日軍就會陷入兩面被攻局面。”
董壯飛參謀長點頭說:“也就是說我們只要堅守三天,為此,我們必須靈活機動打擊日軍,讓日軍摸不著頭腦。”
就在張昊在團部和董壯飛參謀長趙大志副團長說話之際,馬頸山上,四營營長牛奔向火箭炮連和四營迫擊炮連下達了對日軍打擊命令。
剎時密集炮彈和一枚枚遠端火箭彈拖著長長尾焰飛向日軍集結區域。在這些炮彈中,還夾雜著集束火箭彈。
此時日軍第3 師團長山本三男和獨立混成17旅團長高品彪還在商量明天的行動計劃,突然四面八方傳來地動山搖爆炸聲,把這兩位日軍主將嚇得魂都沒了,兩人趕緊跑出帳篷,一群日軍衛兵蜂擁過來,用身體擋在他們周圍。
夕陽正在西下,霞光滿天,景色無比壯美。
四面八方,到處發生著密集爆炸,騰起的火球一股股升上天空。
拖著長長尾焰的神秘炸彈,彷彿從天際飛來,落地後,發生地動山搖爆炸聲。
高品彪嚇得渾身一哆嗦,對山本三男狂叫:“不好,有可能美軍參戰了。”
山本三男搖頭說:“獨立團,這就是獨立團的炮彈!”
高品彪大叫:“我們必須立即撤過澧水河!”
山本三男重重嘆氣說:“現在撤退會全都被炸死,唯一的辦法,立即命令隊伍往山上沖!”
山本三男回頭對參謀們狂叫:“命令步兵第34聯隊長簗瀨真琴大佐率領第1和第2大隊撲上去,立即把山頭給我奪下,命令各部盡量往山側靠攏。”
山本三男看著高品彪少將,大聲說:“趕緊命令你部也散開,並派出隊伍向山區發動進攻。隊伍只要到達山腳,獨立團神秘炮火就打不到了。”
山本三男應該說還是頭腦清醒的,在這個時候想把隊伍帶過澧水,不亞於把隊伍往死地裡帶,只有置之死地才有活下去的機會。山本三男發現神秘炮彈弧度較小,只要靠近了山,那種神秘炮彈就打不到日軍。而且在山下,到處可以找到掩體。
山本三男不管高品德少將,率領師團部就跟隨隊伍垂直於炮彈飛來方向往東奔跑。
日軍跑動起來後,遠端火箭炮威力就明顯下降了,火箭炮連攜帶的火箭彈有限,三百多枚火箭彈打掉後,就只能按計劃撤離,留下四營繼續打擊日軍。
遠端火箭炮的殺傷力仍然得到了充分體現,日軍至少有三千人被炸死或炸傷,大量裝備被摧毀。尤其是集束火箭彈殺傷力最大,一枚落地,一炸一大片。
驚魂未定的山本三男到達馬頸山東南側後,躲在一片樹林裡,用步話機給各聯隊下達命令,要求野戰炮聯隊立即對山上獨立團陣地進行覆蓋式反擊。
現在日軍火炮雖然被獨立團摧毀了很多,但因為數量龐大,仍然擁有可以對馬頸山進行覆蓋式炮擊能力。日軍第聯隊,還配屬了獨立山炮兵第51大隊和獨立山炮兵第52大隊。日軍炮兵由野戰炮兵第3聯隊長村川武壽大佐具體指揮。日軍野戰炮兵第3聯隊長村川武壽大佐接到師團長山本三男命令後,立即用步話機,給各個炮兵大隊長下達命令,對馬頸山進行轟擊。
日軍野戰炮兵第6門野戰炮,其他兩個大隊配置的火炮還沒算,僅12門150毫米榴彈炮,就足以把馬頸山削低一層。上高會戰時,74軍就吃了日軍這種大口徑榴彈炮的苦頭,在下坡橋死傷無數,差一點就頂不住了。
在日軍火炮反擊時,四營全都躲在了馬頸山的反斜面,但即使躲在反斜面,仍然能夠感受到日軍火炮的威力非同小可,趴著的官兵們被震得不斷跳動。遭受打擊的正面,巨石都被炸爛,碎石紛飛,成為殺傷力巨大的火炮破片幫兇。
四營營長牛奔的戰鬥經驗非常豐富,他知道面對日軍如此強大火力,假如強守馬頸山,隊伍有可能會被日軍的火炮全都炸死。牛奔用步話機與張昊通話,報告日軍火炮反擊情況。張昊當機立斷,大聲說:“趁日軍還沒有攻上去前,立即撤回。速度要快!”
牛奔營長立即用步話機與各連連長通話,命令各連立即退下山,退回原駐地。
四營全體從山的反斜面退下去後,日軍火炮仍然象發了瘋一樣,對馬頸山進行狂轟爛炸。
日軍撲到山下的隊伍,隨時都做好往山上沖鋒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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