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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1日晚上,雪兒再次截獲11軍阿南惟幾的命令,日軍將在22時發動進攻。日軍進攻方向已經明確,34師團一部進攻進賢,其他日軍進攻臨川。
張昊再次讓董壯飛參謀長把這一情報報告第三戰區長官司令部,並報統帥部。
第三戰區長官司令部和統帥部相繼發來電報,指示張昊嚴密關注日軍動向,暫時不動,保持隱蔽,伺機突然出擊。
6月1日上午,張昊在作戰指揮室終於收到第三戰區長官司令部的通報,劉廣濟100軍韓文英75師第224師團的進攻一觸即潰,日軍由此在東贛渠東側建立了橋頭堡,大量日軍正渡過東贛渠。日軍第3師團正從沙埠潭附近渡過沙埠潭河,在撫河及沙埠河之間南下,目標直指臨川。
張昊和董壯飛參謀長趙大志副團長一起研究,三人一致以為,此時出擊不合適,原因有二,一是獨立團靠近東贛渠後,由於區域狹小,隊伍展不開。可以把日軍打退,但不可能大量消滅日軍。二是日軍可以從其他地方渡河,包圍獨立團,到時獨立團重火力優勢將蕩然無存。也就是說,進賢那裡不是和日軍決戰最合適地區,還得放日軍過來。
張昊決定安排獨立團特戰隊偵察排前出東鄉與進賢南側山區,盯住日軍。參謀部派出一部電臺伴隨行動,把發現的日軍動向及時報告團部。
穿著便服的偵察排集合在參謀部外,張昊、董壯飛參謀長、周永強和雪兒站在他們面前。
張昊看到算命先生苗連生站在隊伍裡,走過去,替他整理衣服,抬手拍他的肩膀,笑說:“你剛入伍,不能仗著擁有一身本事,就不服從命令聽指揮。你的家仇我們獨立團為你報,絕對不能看到日軍就沖動。你們偵察排的任務只是監視日軍,不是打擊日軍。隱蔽不被發現,是第一位的。”
苗連生肅立大聲說是。
張昊對排長說:“沿路遇到100軍隊伍,可以出示證件,不要因為人家被日軍打退,就表現得蠻橫,我們得理解人家。”
排長立正大聲說是。
張昊看周永強,周永強大聲說:“出發!”
獨立團偵察排隸屬於特戰隊,出發命令自然得由特戰隊長周永強下達。
排長喊著口令,帶領隊伍跑步離開。
6月1日一整天,日軍第34師團都沒有再對進賢100軍隊伍發動進攻。
張昊清楚,進賢那一側,日軍需要渡過幾條大河,行進很困難。發動進攻必須做準備,但日軍的準備時間也太長了一點。75師一個團被擊潰後,日軍假如趁勝追擊,75師必定會遭受更大損失。日軍做一天的準備,75師就有一天的喘息之機,可以做後續反擊準備。
6月2日,進賢方向和臨川方向中日兩軍激戰一整天。
6月師團從沙埠潭附近渡過沙埠潭河,在撫河及沙埠河之間南下,2日拂曉進至三江口附近,再渡過撫河,沿東岸南進,於3日中午到達臨川以北的雲山。今井支隊及井手支隊從萬舍街附近並列南下,擊退當面的保安第1團和第9團後分別到達集賢峰及三江口。日軍第日拂曉佔領進賢,75師正在全力反擊。
日軍第32師團、第116師團在衢江以北,河野旅團、第15師團、第22師團在衢江以南對衢州發起全線攻擊。
負責固守衢州城郊的第86軍軍長莫與碩見形勢嚴峻,竟以收容第16師潰散部隊為藉口擅離職守,出城向江山方向逃去,軍直屬部隊也大多隨之離去。衢州防守戰鬥由副軍長陳頤鼎接替指揮。
張昊聽了雪兒的情報彙報後,心情無比沉重,難怪在真實的歷史上,浙贛會戰時,日軍能夠攻破衢州城,一路殺過上饒,原來是因為出現了逃兵啊!
張昊不由想起鄭州會戰,那一次也是由於有幾支隊伍逃跑,導致個包圍圈被日軍突破,不僅沒有能夠消滅日軍,反而導致中國軍隊主力有被日軍反包圍消滅危險。最後,只能用黃河決堤來阻擊日軍。
張昊在心中默唸第86軍軍長莫與碩的名字,假如這個狗日的在面前,張昊一定會掏槍把他擊斃。
6月3日晚上,張昊接到第三戰區通報,決定在衢州與日軍決戰。命令衢州附近各軍按計劃向衢州運動。
張昊看著地圖,重重嘆氣說:“由於莫與碩這個狗日的逃跑,衢州城內兵力空虛,極難頂住日軍的強攻,日軍第32師團、第116師團在衢江以北,河野旅團、第15師團、第22師團在衢江以南對衢州發起全線攻擊。26軍和74軍假如殺入,後果不堪設想。”
董壯飛參謀長點頭說:“莫與碩犯下重罪!”
張昊說:“看來第三戰區的命令還會改變的,在衢州決戰,對我軍不利。”
董壯飛參謀長重重嘆氣說:“26軍和74軍假如被日軍擊潰,我們獨立團怎麼也守不住鷹潭,浙贛線必定會被日軍打通。”
張昊點頭說:“不可能打通,我們繼續觀察。”
帳篷頂上出現雨點打擊聲,張昊起身,來到帳篷門口,掀起簾子,伸手,雨點很密集。
張昊抬頭看天,混沌一片。
董壯飛參謀長來到張昊身邊,說:“看雨情,可能會下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