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笑說:“會有機會和這個師團交手的,這個師團很大方,送了這麼多錢給我們,我們不好好記在心頭,怎麼行?研製遠端火箭炮花了我們很多錢,這些錢要想辦法讓34師團替我們出。”
董壯飛參謀長哈哈大笑。
阿南惟幾等了一天,等來的每個師團只能派過來聯隊規模隊伍,而且還只能陸續到來。假如要等抽調隊伍全都到齊,至少得有半個月時間,阿南惟幾沒有時間再等。現在第3師團已經攻到大娘橋,離長沙已經不遠。由於沒有給它攻擊長沙任務,該部轉向東側試圖圍殲26軍75師。假如明確攻擊目標,現在應該攻到了長沙城下,甚至有可能突破了長沙防線。第3師團的攻擊,讓阿南惟幾看到了希望,增強了信心。他想,能不能就利用現在正在攻擊中國軍隊的七萬左右兵力,集中力量轉而攻向長沙,一鼓作氣拿下長沙呢?傍晚時分,阿南惟幾幾經猶豫,最終決定給第3、第6、第5、第4、第40師團等參戰隊伍發布命令,放棄圍殲國軍目標,立即全體進攻長沙。
11軍司令部的這個命令下達後,正在和中國軍隊作戰的日軍各支隊伍師團長們立即懵了,沒有哪支隊伍準備攻打長沙,所有隊伍攜帶的彈藥都有限得很,普通戰士每人按標準攜帶120發步槍子彈,有些隊伍在和第九戰區軍隊交戰時,彈藥已經消耗了一大半,在戰前,得到的命令只是圍殲第九戰區軍隊主力,是對香港作戰策應性進攻,打一打就會退兵。突然要求各支隊伍轉而攻擊長沙,讓各支隊伍師團長們一下子犯了難。
第3師團長高橋多賀二在戰前剛接任豐島房太郎擔任師團長,對他來說,他是新官上任,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得上。他極想在這次行動中,立下大功,一舉奠定在11軍中的地位。日軍第40師團長青木成一也剛接任師團長,雖然參加了上一次進攻長沙行動,但資歷尚淺,不敢發聲。
第6師團神田正種在4月份當上的師團長,他參加過上9月份長沙會戰,資格相對老了些,他立即給11軍發去電報,陳述困難,請求不要攻打長沙,還是按原計劃執行。
正在命令隊伍增援作戰的第13師團長內山英太郎發火了,他給阿惟南幾的電報措詞非常激烈,指責阿惟南幾這是在拿皇軍的生命開玩笑。
阿南惟幾收到師團長們的回複後,再一次産生猶豫,他拿出中國派遣軍司令官畑俊六的電報看了看,心想,我就以他的名義發布命令,即使戰敗第一責任也是畑俊六,而不是我。阿南惟幾想好了退路後,又心想,能不能象上次一樣,攻進長沙後,就立即退兵呢?反正第3師團已經離長沙城不遠了呀!弄不好一個猛沖就能沖入城中,象徵性拍幾張照片,就立即撤兵,這次行動豈不無比完美?
想到這,阿南惟幾的信心得到了增強,他立即以中國派遣軍司令官畑俊六的指示為由,給參戰各師團長發去電報,要求其務必按新的作戰方案進行,放棄圍殲第九戰區主力,集中兵力進攻長沙。
所有進攻部隊接到阿南惟幾的電報後,再次回電,請求趕緊派隊伍向前線運送彈藥和糧食,補充隊伍。
阿南惟幾收到各隊伍的電報後,立即指示在嶽州的木下勇,派隊伍往前線運送彈藥和糧食。
阿南惟幾做夢都不會想到,他與各師團的往來電報全都被獨立團負責情報工作的雪兒截獲。
雪兒當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把這些電報全都破譯,她立即跑到作戰指揮室向張昊作了彙報,張昊發現11軍在短時間內軍部與各師團突然湧現如此多往來電報,就知道11軍有可能會有新的大動作,到底是什麼動作,張昊並沒有推測出來。
他立即放棄所有手頭工作,到電報分析室,和雪兒一起,分析電報。
所謂的電報分析室,也就是緊靠作戰指揮室和電報收發室附屬小帳篷。
張昊和雪兒面對面坐小桌子前,以雪兒為主導,研究電報。
因為雪兒在上午已經破譯出了兩份電報,現在有了正確思路,雖然沒有程式碼本,但仍然進展非常順利。
雪兒的雙腿在桌下夾住張昊的一條腿,時不時會加些力,張昊並沒有把腿抽回,看著雪兒小聲說:“集中注意力,把電報破譯了後,晚上到我帳篷去。”
雪兒瞟張昊,粉臉羞紅,小聲說:“夾著你的腿,我的大腦思考問題更快,讓我夾著嘛!您的腿就是我思考問題的發動機嘛!”
張昊笑說:“隨便你吧!我現在幫不了忙,只能貢獻這條腿。”
雪兒真是個奇葩女孩,換成其他女孩,必定會思緒混亂,頭昏腦脹,集中不了精神。但她的雙腿夾著張昊的一條腿,搖晃著身體,一副得意可愛模樣,電報在她的手中竟然一份份在快速破譯。
一個小時左右,十幾份象天書一樣的電報,被她用中國文字寫得清清楚楚。
張昊看著雪兒,笑著搖頭。
張昊感到不可思議,張昊是清楚電報破譯難度的啊!即使是專門電報譯電員,也得對照了程式碼本,一個字一個字翻譯的呀!可是雪兒沒有程式碼本,只有她得意笑著的美麗可愛臉龐後的聰明腦袋。
綜合分析日軍電報,兩條資訊最為重要,一條是日軍的進攻目標明確為長沙,第二條是日軍彈藥已不足,仗打不了多久了,在打仗時的火力一定會嚴重減弱。
張昊立即拿過一張空白電報紙,親擬電報,報告第九戰區長官司令部這一重大情報,並寫上獨立團前出伏擊日軍思路。
電報擬好後,張昊把電報交給雪兒,笑說:“立即給第九戰區長官司令部發報,報告這一重大情報。”
雪兒盯住張昊的眼睛,小聲說:“今晚獎勵我,讓我陪您。”
張昊點頭說:“睡覺還早呢!我先睡,你晚一點過去,讓你睡到天亮。”
雪兒好高興,連連點頭說:“好的,好的。”
張昊說:“我現在要立即與參謀長和趙副團長開會,告訴他們這一情報,我在電報上向薛嶽長官提出建議,獨立團改變過撈刀河攻擊日軍安排,前出永安地區伏擊,那是右側日軍進攻長沙的必經之路。我想守株待兔,對來犯日軍來一個迎頭痛擊。電報發出後,第九戰區長官司令部一來,我們獨立團全體不管什麼時候,就得立即出發,前往第九戰區指定的地點,做伏擊日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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