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垣徵四郎總參謀長想了想後,一咬牙,說:“田中靜壹司令官在中國打仗日久,一定極為疲勞,要不調他回國讓他休養一段時間?稻葉四郎司令官建立過很多功勳,也該提升一下了。”
會議室剎時安靜之極。
圓部和一郎看西尾壽造,西尾壽造點頭說:“我看可以,這仗主要是田中靜壹沒打好,前一階段又丟了荊州,是該讓他回國休息一段時間了。讓稻葉四郎擔任東部軍司令官,也該讓他休息休息了。大本營有把第六師團改編為三聯隊念頭,我看也到改編隊伍的時候了。”
正在江陵的田中靜壹還不知道他成為了戰敗替罪羊,這麼晚了,他還在和稻葉四郎通電話部署江陵防禦呢!田中靜壹要是知道他成為了替罪羊,一定會氣得吐血,這仗打敗了能怪他嗎?兩個旅團派出去,連獨立團的毛都沒碰到,就遭遇中隊主力的強攻,要承擔責任,稻葉四郎更應該承擔,因為他田中靜壹至少還保住了江陵,而稻葉四郎連監利都丟了呀!
官當到師團長一級,就不是能力問題了,而是關系和政治。誰叫你田中靜壹與西尾壽造的關系不算太好的,誰叫你不拍好板垣徵四郎的馬屁的?還有圓部和一郎這裡,你經常走動了嗎?把繳獲到的好東西送圓部和一郎了嗎?假如任何一條沒做好,你田中靜壹就都可以當替罪羊。稻葉四郎比田中靜壹會做人,這次他不降反升,有機會去當更大的官了。
重慶,委座很晚才回到下榻別墅。
委座回到別墅後,在會客室沙發上坐下,自己給自己泡了杯茶,他沒有睡意。委座的最大特點是,對自己充滿信心,自以為是天下第一軍事大家,他一整天都待在統帥部,研究著地圖,聽著第六戰區的報告。
仗打結束後,他還要關心隊伍撤往哪裡,怎麼部署防禦等,他特意點明,讓張昊獨立團到遠安休整,表現出了對張昊的特別關心。
對這一次取得大勝利,委座非常滿意。
回到家他還處在激動之中,想喝會茶再休息。
夫人睡了一覺,由於天太熱,醒來後,就睡不著了。得知委座回來後,就穿著睡衣出來。
夫人在委座身邊坐下,看著委座笑問:“打勝仗了吧?”
委座點頭笑說:“是啊!打勝仗了,宜昌這一側我放心了。”
夫人笑問:“張昊怎麼樣?是不是又立大功了?”
委座笑說:“你怎麼只關心張昊?”
夫人笑說:“張昊是自家人嘛!”
委座笑說:“這一次我用張昊獨立團做誘餌,引誘日軍進攻,獨立團在戰鬥開始後,兵分兩路,兩路都打得非常好。張昊這個小赤佬,身為中將,竟然在晚上帶著特戰隊,還夜襲日軍聯隊部,從長湖一側,一直殺到東荊江,簡直神了。”
夫人笑說:“張昊就是這種人,太勇敢了,您還以為他會投敵呢,想抓他呢!”
委座笑說:“看到報紙上登載的東西,要換成你,也會生氣的呀!”
夫人笑說:“孔小姐懷上了張昊的孩子,我想趕緊讓他們結婚。”
委座嘆氣說:“肚子不是還沒大嘛!能不能再緩緩?”
夫人笑說:“再過兩個月,肚子就會很大,這事假如不辦好,我感覺好沒面子。”
委座搖頭說:“你只考慮面子,我可得考慮政治。鄧錫侯怎麼辦?重慶都還不知道這事,假如宣揚出去,鄧錫侯肯定會生氣的呀!我還有太多的事情仰仗他辦呢!夫人啊!張昊這個小赤佬,真讓我不省心。”
夫人笑說:“這可是您的主意,您不是說孔小姐和張昊長久相處,一定會日久生情的嘛!”
委座笑說:“誰知道張昊這個小赤佬這麼快就把小姐的肚子搞大的?也得慢慢來嘛!現在好了,我三令五申,軍人不可以整天兒女情長,原則上不許將官回家省親和結婚。我假如為張昊辦婚事,怎麼約束其他將軍?這個頭開不得。”
夫人嘆氣說:“那您也得給我個準主意的呀!孔老催得很緊。”
委座笑說:“明天弄幾個好菜,晚上請孔老和小姐一起過來吃飯,我們一起商量一下,到底怎麼操辦才比較合適。”
夫人眉開眼笑說:“太好了,明天一早我就給孔老打電話,我們兩家小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