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進來,點上蠟燭,看著兩位笑說:“沒打擾吧?”
張昊尷尬笑說:“不好意思。”
孔小姐笑說:“花,晚上你睡我那裡吧?”
張昊拍孔小姐的後背,笑說:“說什麼嘛?你回你的帳篷去睡。”
孔小姐說:“團長,近來又不打仗,我們到重慶去玩玩吧?”
張昊嘆氣說:“仗雖然不打,但誰能保證我離開後,這仗就不會立即打起來?你得明白,我們離武漢只有一天不到的路程。在日軍眼皮底下,防不勝防啊!”
孔小姐說:“要不我們把團部搬到村上去好了?”
張昊搖頭說:“這一帶村子遭受日軍蹂躪太久,我不忍心再打擾村民。現在是夏天,水稻長勢不錯,可是老百姓家卻缺糧了。前一階段,日軍人要搜刮老百姓家糧食,王勁哉部又要搜刮,唉!老百姓的日子過得好苦。這裡可是魚米之鄉,好擔心會出現餓死人的情況。我已經跟趙大志副團長和董壯飛參謀長說好了,在合適的時候,我們要把這裡的糧食拿出一部分來,分派給老百姓。”
孔小姐小聲說:“牛島滿那裡繳來的,都送光啦?”
張昊說:“秋天水稻收割後,我們就可以徵糧。我們留下的糧食足夠吃到水稻收割的。放心吧!精打細算過日子,隊伍餓不了。”
孔小姐把頭靠張昊肩膀上,悠悠說:“您假如願意到重慶工作,可以住洋房,吃山珍海味,何必非要在這種地方受苦?”
張昊說:“那是你過的日子,我張昊覺得這樣過日子,很正常。有東西能夠填飽肚子,就滿足了。想當初,在南京打鬼子時,一天連一個米團都吃不到,吃飯時,我常會偷偷捏一個飯團藏口袋中。和過去相比,現在彷彿生活在了天堂。”
孔小姐笑說:“懷裡還抱著美女,你的小日子過得好開心哦!”
張昊笑說:“今天懷抱美女,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掛了,能過一天算一天。”
孔小姐噘嘴說:“不許說喪氣話!不吉利!”
張昊笑說:“你可是現代美女,怎麼也迷信?”
孔小姐說:“真不許亂說,我可不想和您一起生了個兒子,結果兒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張昊閉上眼睛,不想再介面說下去。因為他感到了困惑,穿越過來的他假如在這個時代生兒子,結果會怎麼樣?兒子在這邊長大,自己假如再回過去的話,見到兒子,怎麼打招呼?喂!那個白鬍子老頭,你怎麼見到老爸都不打招呼?
白鬍子老頭看張昊,年紀輕輕,再看自己已經活得象榆樹皮,這爸爸怎麼叫得出口?重孫都比張昊大了呀!
深夜,張昊在團部會議桌旁和董壯飛參謀長雪兒說話。
張昊說:“日軍電報系統一換,我們就變成了聾子和瞎子。只能靠偵察人員瞭解日軍動向。”
雪兒說:“除非能象在鐘祥時一樣,繳到日軍程式碼本,不然的話,神仙都沒有辦法偵聽到日軍情報。”
張昊笑說:“是啊!你不要氣餒,我沒有絲毫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是隨口一說。”
雪兒笑說:“我知道您沒有責怪我,我說的是事實。日軍太狡猾了。”
張昊笑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辦法總比困難多。我想憑我們三人的智慧,總能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的。”
董壯飛參謀長笑說:“派個人打進日軍武漢11軍司令部去。”
張昊搖頭說:“打進去了,我們也沒有能力把情報取出來,我們是野戰部隊,精力有限。”
雪兒小聲說:“那就只能靠運氣,在未來的戰鬥中,看看能不能繳獲程式碼本了。”
張昊說:“你們的辦法都不妥當,我想改變一下策略。過去我們都不抓日軍俘虜,現在我們主動過漢江去抓。假如能夠活捉一個佐官過來,我想,我們還是有希望撬開他的嘴巴,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
董壯飛參謀長拍額頭,笑說:“對啊!讓周永強帶人過漢江,想辦法捉個俘虜回來,一切就都會弄清楚的。”
張昊點頭說:“就這麼辦,明天上午讓我跟周永強講一下,明天晚上,讓他帶幾個特戰隊員泅渡過漢江,想辦法抓佐官級俘虜。”
第二天上午,張昊在團部召見周永強,把情況跟周永強說後,周永強拍胸脯說:“小意思,只要一個班特戰隊過江,就一定能抓個佐官回來。”
張昊搖頭說:“不能硬來,不能暴露,你必須明白,一旦暴露,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條件不成熟,就不能動手。實在抓不到,就回來,我們再想辦法。”
周永強點頭說:“好的。我親自過去,我想守他幾天,總會有機會抓一個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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