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生氣,自古天下烏鴉一般黑。
晚上,張昊在團部和李康時副團長董壯飛參謀長開會。
張昊說:“必須與戰區長官司令部保持好聯絡,有情況必須隨時報告。明天一早李副團長到二營,作戰前動員,叮囑李小彪,殺下去後,不必待在下面,當日軍反殺過來時,必須快速撤回,讓一營和日軍幹。”
李康時副團長點頭說:“好的,我明天一早就過去跟李營長說這事。”
張昊說:“董參謀長檢查一下崗哨情況,以防日軍偷襲。”
董壯飛參謀長點頭說:“好的。”
張昊再次做了安排後,就來到靠山壁行軍床旁,躺下睡覺。
越是大戰臨近,越必須保持清醒頭腦,戰鬥一旦開始,睡覺機會就不多了。
張昊排空大腦,安祥睡著。
小花躡手躡腳替張昊蓋好被子。
淩晨四點剛過,張昊被悅耳的鳥叫聲吵醒,美美睡了一個好覺的張昊起床,洗漱好後,就背上槍躡手躡腳離開團部。
張昊站在山頭眺望鐘祥方向,雪兒來到張昊身旁站住。
張昊看雪兒,小聲問:“你怎麼不再睡會?”
雪兒小聲說:“團長,我心頭一直有一個結,讓我好難過。”
張昊笑說:“說!”
雪兒說:“我這樣幫您,是不是變成了日本國的叛徒?”
張昊笑說:“什麼叫國家?你懂不懂?”
雪兒皺眉笑說:“沒考慮過。”
張昊笑說:“國家是統治階級實行階級壓迫的組織。古代諸候的封地叫國,大夫的封地叫家。它是個冷冰冰的概念,國家不是你的,而是統治者的。國家由軍隊、警察、監獄、政府等組成。在某一個區域,不同的人可以成立不同的國家。我到日本去也可以成立國家,你也可以,但為了維護統治,你必須擁有軍隊警察政府等組織。現在的日本國滅絕了人性,以侵略別的國家為目的,採用屠殺鄰國百姓為手段,日本隊蹂躪著中國人民,對中國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這樣的國家的存在是人類的悲哀,必須堅決鏟除。你居然還想做這樣的國家的一員,豈不可笑。假如在日本那片土地上重新成立國家,改成本日國,你說你到底是哪個國家的人?”
雪兒的眉頭皺得更嚴重了,小聲說:“我的頭好暈,第一次聽人說起這種事情,我一時半會搞不明白。”
張昊笑說:“你現在是中國人,早就不是日本國人了,你是中國獨立團一員。假如給你定性,應該是這樣的,你是日裔中國人。”
雪兒的眼睛了亮,小聲問:“我真的是中國人了嗎?”
張昊點頭說:“是的。加入哪一國,你就是哪一國人。你加入了獨立團,獨立團是中國的軍隊,所以你就是中國人。就象一個女人嫁人後,她還能說是孃家人嗎?女人只要嫁人,就是被嫁的那家人。”
雪兒點頭哦了一聲。
張昊必須給雪兒洗腦,過去跟著張昊幹,是因為愛情的作用,現在雪兒冷靜下來了,必須讓她從理性上明確,她已經不是日本國人,而是中國人。
雪兒能不能接受是一回事,張昊卻必須這樣向她解釋,雪兒畢竟是女人,在多重因素作用下,也許她真的把自己當成中國人呢?
上午八點多時,日軍大部隊浩浩蕩蕩沿漢江一側向北開去。
張昊在團部用步話機和二營長李小彪通著電話,李小彪不斷報告著監視中的日軍情況。
張昊說:“耐心點,不要沖動。仗有的打呢!你營的任務是截擊日軍輜重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