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等了一會後,看看委座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大聲喊:“報告!”
委座轉身看張昊,招手。
張昊大步走進去,肅立,向委座敬禮。
委座看著張昊,輕輕嘆氣說:“這幫小家夥簡直比土匪還土匪,再不嚴加管教,把天都會捅破了。孔小姐撞死了人,必須接受嚴厲懲罰。這幫小家夥居然上門威脅人家,不許人家上告,現在好了,弄得滿城風雨,報紙天天都在登這方面的訊息。”
張昊有點發蒙,這算什麼話?您既然知道應該對他們嚴厲懲罰,就把他們交給警察呀!讓他們集中站在了統帥部算什麼事?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全國的抗戰指揮中心!看來他們該罵,您更該罵。
張昊心中所想,嘴上卻不能說。
張昊掃視這幫街頭霸王,恨不得上去對他們拳打腳踢。
不用說,坐會議桌旁的都是這幫人的父親,而且他們的父親全都非富即貴。
張昊不明白委座對他說這些的意思,所以不能表態。接話說這些街頭霸王的不好,會得罪坐會議桌旁的人。張昊心想,反正我馬上就會離開,這裡的亂七八糟的事情與我無關。
委座看向一位氣宇軒昂中年男人,嘆氣說:“你跟張將軍說,我沒有臉跟他說。”
氣宇軒昂男人站起來,站座位上,看著張昊腆笑說:“張將軍,您是我們自己人,鄧錫侯將軍是我的朋友。我們為抗戰殫精竭慮,日夜奔走,卻忽視了對孩子們的教育。現在我女兒撞死了人,按律該槍斃。可是,人心都是肉長的,把她撫養這麼大,並不容易。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我願意接受任何形式的處罰。”
說話的竟然是大名鼎鼎孔老,這人可了不得,富可敵國,權傾朝野。
張昊不說話,聽孔老說話,張昊打了孔小姐,孔小姐好象沒敢回家告狀。
委座擺手說:“昊子不是外人,你直接說重點。”
孔老看住張昊的眼睛,說:“現在媒體盯著我們,任何的訊息都會報道,他們關心這事超過了關心抗戰,有非常多的勢力在等著看笑話。”
張昊輕輕嘆氣,隱隱感到,這幫人想把這幫小混混街頭霸王交給張昊了。
張昊好想扭頭就走啊!可是假如發脾氣離開的話,還怎麼有機會打鬼子?被這些人弄死了都有可能。
無奈得很,只能繼續聽。
孔老嘆氣說:“我們商量了,古代有充軍發配之說,現在有將功贖罪之說,張將軍,您帶的是忠勇之師,您帶隊伍軍紀最為嚴明。您又是我們自己人,只有您願意為我們挑擔子。我們想把他們交給您,讓他們跟著您去打鬼子。這樣既能救他們,也能堵老百姓們的嘴,還能約束他們,讓他們從此走上正道。只要您答應,我們什麼條件都滿足您。要錢給錢,要什麼給什麼。”
張昊再次看向街頭霸王們,一個個全都用企求目光看著張昊。
何應欽來到張昊身邊,附耳:“趕緊表個態呀!不然委座下不來臺,總不能把這幫家夥全都送進監獄吧?假如出現這個情況,政府的威信何在?幫幫忙!收下他們吧!”
張昊小聲反問:“您以為我是孫武啊?”
何應欽尷尬笑說:“看住他們,不讓他們鬧事就行!你的名氣大,在老百姓中的聲譽好,他們讓你帶走,輿論立馬就會逆轉。正氣得到宏揚,榜樣就能樹立。幫幫忙!為我們挑一下擔子吧!”
張昊再次看向街頭霸王們,孔老走過去,沖那幫人怒吼:“還不跪下懇求張將軍收容你們?”
十一個街頭霸王全都跪下。
不接收,也得接收。張昊的大腦飛速轉動,馬上就要到廣西去,能不能讓這幫街頭霸王們的失職父親,幫我把隊伍送過去?蘇聯手榴彈是好東西,不僅能炸坦克,還能炸房子。接下來是輪到我提條件的時候,一個個來,先提隊伍轉運條件。
張昊看向委座小聲說:“我一回去,就要帶著隊伍到廣西去,他們走不動道呀!不要看他們平時一個個生龍活虎的,假如讓他們連續走幾千裡路,他們怎麼走得動?當逃兵都有可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