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強跑到張昊身邊,大聲說:“團長,讓我們也下去吧!”
張昊搖頭說:“用不著你們殺下去。”
周永強趴在石頭上,用望遠鏡觀察著,大聲說:“我軍和日軍絞殺在一起了,好奇怪,日軍怎麼會有這麼多?”
張昊說:“日軍單兵作戰能力強,剛才有大量日軍都各自找掩體躲起來了。”
周永強說:“好想也下去殺鬼子。”
張昊搖頭說:“替我觀察雪兒,看她是不是真心在殺鬼子。”
周永強點頭說:“好的。”
雪兒在戰場上,沖殺進日軍中,沖鋒槍噴出火舌,日軍紛紛倒下。
周永強笑說:“很厲害,被她消滅至少五個鬼子了。”
張昊點頭說:“很好。”
周永強說:“雪兒可以信任。”
在武漢的日軍11軍司令長官岡村寧次得知騎兵旅團被包圍,這一驚可吃得不小,他趕緊命令日軍第16師團飛速馳援。命令空軍出動,轟炸張昊獨立團陣地。
岡村寧次現在後悔已來不及,早知道騎兵一旦被包圍,生存機率極小,就不應該派騎兵偷襲。
現在第16師團只能威懾張昊,趕到戰場天都黑了,根本來不及救援。
岡村寧次在作戰指揮室,急得團團轉。
日軍第三師團司令長官藤田進也急得團團轉。他弄不明白,獨立團怎麼會知道騎兵旅團準確行進路線的。想起步兵旅團也有可能會遭受伏擊,心都懸到了嗓子眼。藤田進中將趕緊下令要求旅團長片山裡一郎少將改變行進路線,前往與騎兵旅團彙合,對包圍騎兵旅團之獨立團實施堅決打擊。
藤田進的指揮思路相對靈活,這樣一來,張昊獨立團假如撤離戰鬥慢的話,極有可能會被片山裡一郎旅團拖住,即使全殲了騎兵旅團,獨立團三個營也很難擺脫日軍的南北夾擊。
張昊並不貪心,能擊潰日軍第4旅團就是最大勝利,並不真想把該旅團消滅幹淨。
一個半小時的短兵相接,日軍騎兵旅團殘餘拼死抵抗,馬槍和馬刀根本不是手榴彈和沖鋒槍駁殼手槍的對手,但獨立團仍然出現較大傷亡,日軍的單兵戰鬥力不容小覷。在獨立團的強攻之下,日軍已經形成不了有組織的抵抗,但單兵抵抗起來極為堅決,每一個日本兵只要還有意識,就會反抗。有的日本兵腿打斷了,手中的馬刀還在亂舞。即使砍不到人,也要做出砍人動作。
部分日本兵逃出了峽谷,向西側平漢線逃跑。這就是給日軍留下逃跑缺口的好處,能夠逃離的日軍就沒有堅決戰鬥的意志。三個營要想消滅日軍一個騎兵旅團難度極大,只有給其逃跑機會,獨立團才能在確保戰果的同時,盡可能地減少傷亡。
戰鬥結束後,張昊下令,全體快速撤離。
當獨立團三個營在大山裡向新縣方向轉移時,頭頂有大群日本飛機飛過,很快在戰場方向響起劇烈爆炸聲。
張昊站住,看向戰場方向,輕輕嘆氣。假如撤離慢了,後果不堪設想。
李康時副團長來到張昊身邊,小聲說:“好險!”
張昊看李康時副團長,小聲問:“傷亡統計出來了嗎?”
李康時副團長點頭說:“消滅日軍大約三千多,捉到五十匹戰馬,槍沒撿,我部戰死五百多人,傷三百多人。”
張昊重重嘆氣說:“佔盡優勢的仗,仍然會有這麼大的傷亡。”
李康時副團長小聲說:“我們打的是蛇吞象之仗,已經創造了奇跡,日軍騎兵旅團將來不可能成氣候了。”
張昊點頭說:“把戰果通報董壯飛,讓他向戰區和孫震將軍報告。我們暫時不進天臺山,轉向大悟縣原來駐紮過的地方,靜觀局勢變化,日軍假如向天臺山發動強攻,我們繞至日軍側後,對其發動突然襲擊,以解天臺山之圍。”
李康時副團長小聲問:“傷員怎麼辦?”
張昊說:“到大悟方向去的目的之一,也是想讓各營抽出部分人員,把傷員送往大洪山區。日軍假如追擊,我想把日軍的鼻子牽住,在大山裡轉轉,拖垮日軍,再尋機消滅追擊我們的日軍。崇山峻嶺是殺敵的最好戰場,平漢線又被我們炸得千瘡百孔,我們實施這一計劃是安全的。”
李康時副團長點頭說:“打一次山地遊擊戰,再消滅一股日軍,對第五戰區主力隊伍是最好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