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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主周老請張昊喝酒,張昊推託不了,只能跟著去,大牛和周永強隨行。
菜餚很精美,高臺上點著兩支蠟燭,因為是夏天,天黑得晚,窗外有亮光透進來,房內並不顯得太暗。
大地主周老對他一生的成就非常滿意,以為在這一帶,他屬於最有成就的大富翁。周老非常自信,笑聲很爽朗。
張昊卻不願意在周老家吃飯,家裡擺滿古董,房間有幾十間,又能怎麼樣?這麼熱的天局縮在這麼小的房間內,太悶,空氣流通性太差,感覺有黴味。現代的江南農村,哪一家沒有空調?至少也有電風扇。在現代即使吃糠咽菜都比這個時候大地主家的生活來得舒坦。
還是待在祠堂裡舒服,房子高大,寬敞,通風。
因為借用周老家祠堂,張昊必須對周老表示感激,周老有請,張昊不得不來。
張昊坐下後,讓大牛和周永強也坐下。
張昊對大地主周老說:“軍務在身,晚飯最多吃一小時。”
周老點頭哈腰說:“行!那就趕緊邊吃邊聊。”
周老敬了張昊兩小杯酒後,拍手,一個丫頭進來,把一個紅布包遞周老。周老接過後,揮手,丫頭退出。
周老把紅布包推張昊面前笑說:“五根金條,我把它捐給隊伍。”
張昊把紅布包開啟,眼睛一亮,與委座私下送張昊的一模一樣,都是大黃魚,舊制十兩的那種,一根值現代七萬多,五根就是三十五萬。這可不是小數目,張昊不明白周老作為普通人,為什麼一次要捐這麼多。
張昊把紅布包推還周老笑說:“周老,您不要這麼客氣,我們借用你家祠堂,就已過意不去。”
周老再把紅布包推到張昊面前,眉開眼笑說:“張將軍,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將軍,您能住祠堂,是我們周氏族人的榮耀。聽說,您還沒媳婦,我正好有一個閨女,您假如不嫌棄,想嫁給您。”
張昊嚇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站起來,連連擺手說:“這是什麼話?我可有女朋友的,您女兒即使是天仙,我也不能娶。”
周老拍手,兩個丫頭挽扶著一位穿著花布短衫小姑娘進來,張昊看她的腳,穿著小花鞋,小得僅只有棕子大。小姑娘僅只有十三四歲模樣,長相確實漂亮,但還稚氣未脫,低著頭,竟然還偷看張昊。偷看時,眼睛還放光。
張昊渾身起雞皮疙瘩,感覺自己犯下了大罪一般,看著周老,苦笑說:“趕緊讓她們把小姐攙走,不然我不吃飯,直接回去了。”
周老揮手,兩個丫頭把小姑娘攙走。
周老看著張昊眉開眼笑說:“小女可是小腳哦!盈盈一握,絕對是美人一個。”
張昊苦笑搖頭說:“周老,我說過,我有女朋友,你女兒再完美,我張昊都不做娶她的夢。”
周老笑說:“不做正房,做偏房也行啊!只要你娶她,我會給你豐厚陪嫁。”
假如換成李品仙那種品質敗壞的家夥,絕對會笑納。換成白長官,也難說,因為他與多位美女搞不清,也是情場老手。張昊是什麼人?他接受了現代正規教育,並不是濫情渣男,對女人有著很高的要求,他喜歡的不僅要漂亮時尚,而且兩人的心靈還能碰撞出火花。假如志不同道不合,他絕對不會喜歡。
張昊對生命抱著倒計時態度,一心只想著打鬼子,並不想在抗戰時代談戀愛,他想無牽無掛地來,無牽無掛地離開。然而,王冰卻在多重因素的促合下,走進了張昊的內心。尤其是,這次王冰為張昊冒著槍斃風險搞步話機,張昊不假思索就挺身而出,寧可自己死,也要救下王冰。現在在張昊的口袋中,一直裝著王冰的信和照片,王冰成為了張昊的精神寄託。王冰是軍人,雖然長得越來越漂亮,卻不時尚,但兩人的心卻貼得很近。既然接納了王冰,張昊就會用有限的一生對王冰好。寧可自己死,也不會讓王冰受委屈,受傷害。
周老太自信了,雖然是大地方,卻見識太少,把張昊當成了傳說中的軍閥。
張昊藉口軍中有規定,打仗期間假如幹這種事會被槍斃為由,斷然拒絕了周老的好意。周老卻心心念念想攀上張昊這棵高枝,以光宗耀祖,既然打仗的時候不行,他就盼望著仗趕緊打結束。周老怎麼知道抗日是持久戰?他卻以為只要在這一帶打敗了日軍,抗戰就結束了。由此,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動員周氏族人,積極支援抗戰。
晚飯後,張昊返回祠堂指揮部,大牛和周永強紀律性很強,並沒有對任何人說起周老想把小腳女人嫁張昊的事情。張昊把五根金條交李康時副團長,讓他在將來用於採購一些物資,改善隊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