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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周宏文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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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減肥。”這是王毅在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

何雷目露狡黠的光芒,壞笑著說:“看來某人已經搞定了一些事情啊。”王毅得意地扭扭頭,笑而不語。

“這是你的一小步,這是我們公司的一大步。”致遠開玩笑說。

“她叫什麼名字啊?”亦飛問。“朱夢瑤。”王毅說。“名字不錯。”辰逸笑著說。

“她有說什麼嗎?”致遠問。“我告訴她我是程式設計大神,她說她以後‘c語言’不懂了要問我。”王毅笑著說。“這真是二進位制的春天啊!”何雷張開雙臂感嘆道。

下午的時候,亦飛接到申騰飛的電話,說一起吃頓飯,算是歡送周宏文的儀式。亦飛問,怎麼回事。申騰飛說,回來再說。

安排了今天剩下的任務後,亦飛急忙回到宿舍。“怎麼了,這是?”亦飛問周宏文,這才發現他理成了光頭。

周宏文嘆了一口氣,故作高興地說:“我要去當兵。”他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只剩下被褥走的時候打包即可。“你不繼續讀大學了嗎?”亦飛問。“你覺得我現在的這種狀態還能讀書嗎?”周宏文自嘲般地笑笑。

“咱們去吃飯吧,飯桌上好好聊聊。”申騰飛拍了拍周宏文的肩膀,說著。光頭讓周宏文看起來精神很多,但難以掩飾他眼睛深處的落寞和哀傷。亦飛嘆了口氣,跟著一夥人一起出去了。

飯店。“宏文,你這學期加把勁就行了啊。”亦飛說。“哈哈哈,”周宏文淒冷地笑了幾聲,看了看張亮,申騰飛,吳輝,羅青,胡京,龐華和亦飛,說,“幸虧老師幫了我一把,不然我是被直接退學的。”亦飛幾人咬著嘴唇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周宏文。他臉抽搐了一下說道:“我家裡出了點事。”申騰飛把手放在周宏文的肩膀上,輕輕地拍著。周宏文咬了咬嘴唇,試著不讓眼眶中的淚流下來,他的臉抽搐著,哽咽地說著:“院裡的領導要不是看在我家裡出了點事的份上,也不會可憐我,給我機會去當兵!”說完,他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驚得吳輝和張亮聳了聳肩。

“想哭就哭出來吧。”申騰飛撫了撫周宏文的後背說道。

周宏文鼓了鼓嘴,終於放任淚泉噴薄而出,他的胸膛起伏著,用手在桌子上拍打著,哽咽著說:“這一切還能怪誰呢?都是我咎由自取,引火,自討苦吃,自食其果。可憐可悲可笑可嘆。”說罷,他終於嚎啕大哭起來,引得鄰桌的人紛紛轉頭觀看。

亦飛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索性看著周宏文哭。“這個時候,我們更應該做的是傾聽。”亦飛想到。

“就算我還留在銀門大學,我又能幹什麼?”周宏文不屑地笑著。

“至少還有機會。”吳輝小聲說著。

“哈哈哈哈,”周宏文失心瘋般地笑了幾聲,舔了舔自己嘴唇上的淚水,猙獰地說道:“我已經廢了,毀了,殘了,死了……”

“不能這麼說,每一天都是一個新的開始。”張亮說。

“我可以接受現在的我,只是我無法接受是我親手造成了這樣的結局。你們都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整天逃課打遊戲,也不參加社團活動,也不鍛煉身體,就是把他媽網咖搬到了宿舍,上了他媽兩年多的網,吃了他媽兩年多的屎,花我爸的血汗錢,來了……”

亦飛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安慰道:“過去了就過去,人要學會向前看。”

“我就是個廢物!”周宏文狠狠地砸著桌子說道。

“不要這樣說自己。”申騰飛安慰道。周宏文臉抽搐了一下,嘲諷道:“大學……大學……丟人現眼來了……哈哈哈哈……”

亦飛想起了一個故事。說錢學森在美國當教授,有一次上課的時候,有同學問一個微積分的推導,立刻被錢學森罵道狗血淋頭:“連這個都不會,你不用坐在這裡浪費你父母的錢和自己的生命了。”亦飛嘆了口氣,不知怎麼想起這麼一句話:喜歡一個人,把他送到大學吧;憎恨一個人,把他送到大學吧。

亦飛仔細想了想,銀門大學的學習氛圍當真不怎麼樣。焚膏繼晷讀書的學子何在?廢寢忘食讀書的學子何在?手不釋卷的學子何在?在這所落寞、衰落的學府中,學術難覓。時光廣場上的鐘聲日複一日地敲著,膽敢捫心自問沒有虛度青春的學子有幾何?這種集體性的哀傷、群體性的墮落已然蔚然成風,像流感一樣慢慢侵染著所有的人。有不少人高呼立志成才,但這種徒勞式的吶喊、掩耳式的自欺隨著時間的沖刷逐漸露出虛偽的面孔,燃燒青春的道路上,不斷有人掉隊,這個失去夢想,那個失去信仰,這個跌跌撞撞,那個昏昏沉沉,這個墮落深淵,那個迷失霧海,夕陽漸晚,我們用什麼抵禦黑夜?

周宏文喝醉了,大家把他抬了回去,回程的路上,大家一言不發。周宏文發自內心的話語深深地刺痛了每個人的心,那些振聾發聵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邊徘徊不去,像是一根鞭子一樣不停地抽打著他們。每個人都不願對面對自己的靈魂,兩年以來大家所做的不就是逃避自己嗎?每個人的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比起舍友將別的悲傷,更多的是深刻審視自己後産生的悵然。今夜,周宏文是個老師,亦飛他們都是學生。

第二天,申騰飛和亦飛一起去送周宏文。到了中轉基地,申騰飛拍拍周宏文的肩膀說:“混得好點!”亦飛只是緊緊地擁抱了他,兩年的舍友感覺竟然醞釀不出一句足夠神情的告別之語,這讓亦飛感到傷心。大家都知道這可能是最後一面,卻裝作高興地說:“有機會來銀門大學玩。”

回程路上,申騰飛說:“平時我對他沒有一點感情,沒想到現在卻感到有些難過。”“失去的時候,總是感覺難過吧,無論失去的是什麼。”亦飛嘆氣說道。

以後的日子果然和亦飛料想的一模一樣,周宏文給每個人的警醒只能引起一時震撼,後面的生活該是怎樣還是怎樣。一個已經離開的人用什麼來影響別人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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