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亦飛無人就開始接單了。所謂的接單,不過是其他同學把取貨簡訊轉發給亦飛幾人,再由亦飛幾人代取。王毅戲稱“靠天吃飯”還真不假,有時候一天能取五十單,有時候就一兩單,當然,作為一個“有信譽、有責任心”亦飛的評價)的團隊,即使刮風下雨也要為一兩單而跑遍整個校園。亦飛幾人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致遠和辰逸接到的單子明顯多於其他人。大家笑稱“真是一個看臉的世界”,然後看著支付寶裡的錢慢慢增長,感覺累得不算很冤。
亦飛五人堅持了兩三週之後,發現接單數已經趨於穩定,每天大概能接三十單左右,也就是每天可以淨盈利大約十二塊錢。終於,五個人覺得需要總結一下了。
“我覺得我們有點虧啊。”何雷拍拍桌子,說,“每天十二塊錢這能幹什麼,我們連宣傳費都沒能撈回來。”
“主要是市場太小,我覺得。”辰逸說。
“說句實話,一開始,我就覺得這個想法有點多此一舉。你們想想,全校每天的需要取件的有一千份左右,而我們只能做到三十單的成績,這說明瞭這個想法的可行性並不是很好。因為,大多數人都會覺得自己取是一個更好的選擇--當然這是我的一己之見。”王毅說。
“看來是我高估了這個想法的可行性。但是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調研一下同學們對於咱們這個計劃的感興趣程度,再商討一下有沒有必要繼續堅持這個計劃。”亦飛說。
“這個我看行。”致遠說。
“我們可以設計幾個問題,回來做個資料分析,再來反思一下我們三週以來的工作。”亦飛吸了一口氣,咬了咬嘴唇,說,“其實我覺得調研、資料分析這個步驟本來應該在我們實施這個想法之前進行,就可以免去嘗試的這個過程了。”
“不過,這個小小的嘗試也並沒有影響什麼,這提醒我們進行下一個嘗試的時候先進行有必要的調研。”王毅說。
“嗯,其實說句實話,當我把貨件交到同學手裡的時候,我有一種成就感。就跟我在‘安琪’把餐品遞到客人桌子上的感覺一樣,一種微微的幸福的感覺。”致遠頗帶回味地說。
“哈,最搞笑的時候,咱們做這個取貨的活五個人一天賺十二塊,還沒有我在‘安琪’一個小時賺得多,但是我總是覺得‘安琪’給的太少,而沒有覺得咱們這個活賺得少。”何雷說。
“你們你現在是老闆啊。”亦飛笑著說。
“也是工人。”何雷聳聳肩,噘著嘴說。
兩天後,在取貨處調研一千一百二十三名同學後,亦飛幾人分析了資料發現:百分之八十一的同學認為自己取貨就好;百分之五的同學覺得無所謂,百分之十四的同學覺得有個人代取他願意給其酬勞,這也就意味著大概有一百五十七人可以成為他們的客戶。再考慮到每個同學需要取件的平均機率,大約四天買一件商品。那麼最終的結果是每天可以接單大約四十件,與亦飛他們之前取得的成績近似吻合。
“這就是數學模型的力量啊,早知道就可以省下太多的力氣了啊。”何雷叫嚷著。
“也未必啊,吃一塹,長一智,至少我們長了經驗。”致遠說。
“我突然覺得我們這個團隊挺有意思的啊。”王毅笑笑說。
“我決定寫一個故事,把我們五個人這次的故事發表到文學週刊上去。”辰逸說。
“我感覺自己要火起來了!怎麼辦,我還沒準備好。”何雷嘿嘿地笑道。
“我們要怎樣通知那些同學說我們停止這項業務了?”王毅問。
“等他們發簡訊過來的時候,我們回複他們就行了。”致遠說。
“嗯。”王毅長舒了一口氣,突然笑了一聲,說:“突然想起我送貨的時候還發生了幾件小插曲呢。”
“生活喲,這就是生活。”何雷陰陽怪氣地唱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