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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辰逸問過父親這樣一個問題:“爸爸,為什麼我想讓時間過得快一點的時候,它就變得非常慢;而當我想讓他過得慢一點的時候,它卻發了瘋似的往前跑?”辰逸父親摸了摸辰逸的頭,和藹地看著辰逸,說:“時間流逝的速度是一樣的,只是我們心境不同而已,你以後會明白的。”長大了,辰逸知道這種感覺的差異的本質就是“相對論”,然而從理性上得到的解釋並不能停止感性對其的質疑。辰逸寧願相信,感受有時候比思考更能接近那些抽象的真理。
失戀的辰逸消沉了兩周之後,終於願意走出宿舍了。這兩周他沒有上過課,不去食堂吃飯,也停止了寫日記,只是把自己沉浸在愛情的悲劇世界裡。他真切地感受著過去的傷疤仍在隱隱作痛。在這段時間裡,辰逸寧願讓時間流逝地慢一點,好讓他把自己埋葬在悲傷之河。這次,上帝順遂了他的意願,讓辰逸浸淫在痛苦和失意的意境之中。痛苦打著節拍,失意哼著小曲,惆悵輕輕起舞,辰逸的心整日在消沉的狂歡中煎熬。這份痛苦就像紮入肉體的玻璃渣,盡量讓他痛苦,他卻難以將其剝離,彷彿痛苦成了身體的一部分,就像用手遮蔽陽光一樣去阻絕痛苦,只是徒勞罷了。
走出黑暗用去了辰逸兩周時間,這比他意料之中的要短很多。那些日子,他有時候躺在床上暗暗傷心,有時候他只是躺著。痛著痛著,就不痛了,也許是麻木了。在辰逸消沉的最後一天,他躺在床上,已經忘記了為何而痛,為何而傷,但唯一沒有改變的是傷之深,痛之切。這讓他想起了一個笑話,說是有個人受到了冤屈,卻得不到伸張,於是他就開始哭,起初他哭自己的悲慘遭遇,後來又哭蒼天無眼,到了最後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哭泣的原因,但是他還是一天到晚的哭著,因為哭已經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這樣想著,辰逸就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與此同時,窗外的陽光又開始明亮起來,太陽剛剛鑽出陰霾射出萬裡清輝。
“哈哈哈哈。”辰逸突然笑了起來。
老二老三老四不約而同地看向辰逸,不解其意。
“哈哈哈哈。”辰逸又笑了起來。
老二老三老四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們使使眼色,不明其故。
“哈哈哈哈。”辰逸再次笑了起來。
老二幹咳了一下,故作輕松地問:“辰逸,你笑什麼?”“窗外的陽光這麼明媚,不是嗎?”辰逸閉上眼睛,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地吐出來,臉上沒有一絲不快。
“辰逸,你真的好了?”
“嗯。”說話的當兒,辰逸已經穿好了衣服,下了床,在老二三人驚詫的眼神中伸了伸懶腰,左右扭了扭身體,發出幾聲舒爽的呻吟。
“你剛才笑什麼?”老二好奇地問。
“我覺得應該擁有曹操在華容道上的氣概,失敗也是命運的饋贈。”辰逸笑著說,臉上流淌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寧靜。
“比起‘一日七失’還差些。”老三說道。
“別說這些消極的東西,老三,”老四瞪了老三一眼,制止道,“辰逸剛好。”
辰逸擺擺手,說:“沒事,讓老三講哪七失。”
“失業、失信、失戀、失態、失落、失眠、失敗。這是一首歌。”
“嗯。我這點根本不足為道的失敗在別人眼裡可能就是一塊石頭,在我面前卻是一座橫亙的大山。還是我太脆弱,不怪這世界。”辰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