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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陽光靜好,我正在看毛宗崗評注的三國演義。正看到寫諸葛亮七擒七縱的部分,這部分的毛宗崗對祝融夫人的評注很有喜感。羅貫中寫道:“祝融夫人背插五口飛刀。”毛評:“還有一口軟剪刀,更厲害”;羅貫中寫道:“手持丈八長標”,毛評:“夫人亦喜挺長標耶”;羅貫中寫道:“坐下捲毛赤兔馬”,毛評:“夫人坐下之物又毛有赤”。我看得哈哈大笑。
突然,門開了,辰逸走了進來。這小子,好長時間沒見了。我還記得上次這小子給我慷慨激昂地講自己的文學夢:“我要繼承中國文脈。”我煞是震驚,中國文脈一脈相承,自春秋以來,漢唐元明清,名家別處,不斷崛起一座座高峰,甚至會出現頂峰上的頂峰,要繼承中國文脈,這個志向不可謂不大。
我問道:“你是不是讀了餘秋雨的《中國文脈》,感觸很深?”辰逸點頭說道:“我想成為大文豪,我要樹立新一代文學標杆。”我笑道:“相信你這話對別人說了,都會被一笑而過,說你年紀不大,口氣不小。”
辰逸笑道:“所以我一直藏在心裡。沒有對人講過。不過我有時也會懷疑自己,老師,你說這算不算空想、妄想?”
我笑道:“人就應該有夢想,無論大小。現在很多人被現實打擊,感受到現實與理想之間的差距,就隨便丟棄了自己的夢想,還不斷抱怨‘理想太美麗,現實太骨感’。在我看來,夢想就是自己成長的精神食糧!”
辰逸問道:“其實,我也感到了現實的壓力。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實現?”
我仔細端詳著這個小夥子,說道:“你看過《秘密》這本書嗎?沒看就回去看看,我可以給你這麼講,存在因為相信而存在。雖然這麼講有所違背唯物主義,或者說早已升格到哲學範疇,但是我確實一直相信這個理論。”
小夥子挺高興。我沒有打擊他,我也沒想打擊他現實已經給他太多打擊了,作為長者,我就需要提供鼓勵。
我笑著問:“辰逸啊,好久不見,我這裡這麼冷清的,你都不來聊聊嗎。”
辰逸摸摸鼻子,笑道:“這不來了嗎?”
小子也不羞澀,直接仰坐在沙發上了。“老師”,辰逸叫道,“我想你請教一下感情方面的問題。”
我立刻就反應過來了,這小子一定是開始談戀愛了。我笑著說:“說吧。”
辰逸問道:“我在追一個女生,現在才追了幾天,說進展嗎,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但是我心裡卻有些複雜,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問:“你說的進展到底如何?”
辰逸說道:“就是我們在網上聊了很多。其實我們都知道了對方的意圖,但是我也沒有說明,她也沒有提起。”
我笑道:“這不就是兩情相悅嗎?挺好,這個趨勢發展下去肯定會在一起的。”
辰逸呼了一口氣:“其實我也能隱隱約約感覺到我們肯定會走在一起的,當時我確實對她有感覺。不知道是不是我失敗的太多了,竟然害怕成功,我怕要是在一起了,該怎麼辦?”
我皺眉說道:“我看你是有些迷茫。你是不是産生了一些動搖,甚至有些忘記了自己追她的初衷,或者說以為自己感受到了愛意就以為自己獲得了愛情?”
辰逸吃驚地看著我說:“對,就是這種感覺。我甚至都懷疑我要不要繼續追下去。”
我問:“那你到底喜歡這個女生嗎?你要注意,我並沒有說‘愛’這個字。”
辰逸思考了一下說道:“我挺喜歡她的。喜歡她的溫柔,喜歡她的嫵媚,感覺很好。有一天,她對我笑了笑,我感覺自己的內心綻放出了花朵,想蜂蜜一樣甜,想棉花一樣輕盈。那種感覺真的很幸福,很舒暢。”辰逸頗有回味的說道。
我笑道:“看來,你對她還是有好感的。不過不排除青春荷爾蒙的作用。這就叫喜歡。喜歡這個階段,很脆弱,一不小心就破碎了。你知道喜歡是什麼嗎?”
辰逸說:“一種感覺?”
我說:“對,喜歡是乍見之歡。那你知道愛是什麼嗎?”
辰逸苦笑著說道:“愛,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