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場上突生變故,一直被壓著打的一方搶到了球,一個大腳開到了對面門前,對面一個狂奔的前鋒一個虛晃把一直畏首畏尾、終於出了球門的守門員晃了過去,一個小腳,進門!
致遠睜大了眼睛,驚訝地說:“貝利,我也擔心這種情況,萬一我一出來,人家一個大腳整進了怎麼辦?”
貝利拍拍致遠的肩膀,皺著眉說道:“這種情況時很少的,當然世界盃比賽中有對面守門員一個大腳穿越整個球場讓對面守門員毫無反應地進球的!這種球,就是門神來了也守不住。”
“那應該怎麼做?”
“我告訴你啊,對面球來了,還有後衛看著呢。等球到了禁區,這完全就是你的天下了,你可以用手撲住,你也可以用腳踢出去。如果,我說如果,對面的單刀直入,也就是說搞定了咱們所有的後衛,你就出去撲球,不要讓剛才的那個守門員那樣傻傻地站在門前。”
“萬一我去阻攔他,他把我過了呢?”
“這種情況,你緊張,運球的更緊張。如果你站在他面前,他的可進攻範圍就大大縮小了;如果你站在門前,你就等於把整個球門除了你身體寬度的範圍都讓給他了。”
“除了我主動出擊,還有什麼?”
“我想想,”貝利皺著眉仰頭看著天,說道,“還有就是不要隨便就跳起來。你一跳起來,別人馬上就把你過了。你不是會打籃球嗎?你們籃球防人的時候是不是也不能隨便跳?”
致遠點點頭。
“你先想著練練,”貝利帶著球往遠處跑去,“一會咱們隊員來全了,就和對面踢大場。”
致遠莫名地感到一種驚恐,好似隨時有一粒球要疾馳而來。
不久,隊員都來齊了,充滿活力、熱情高漲的教練洪懿大老遠就喊道:“兄弟們,好好幹對面啊。”對面的幾個隊員用零零散散地聲音回應著:“隨時奉陪!”洪懿留著一頭染成黃色的燙發,一米八的個子,瘦瘦的身軀上都是肌肉,他經常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六塊健壯的腹肌和腰肢兩側一排排骨頭,大喊道:“看!排骨!”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雙方很快就緒了,洪懿特意跑到致遠身邊在他耳畔說道:“別擔心,對面數媒院的特別弱。”
果然,自從比賽一開始,數學系就一直壓著數媒院的半場打,貝利和魏軍是前鋒,兩個人像打了雞血一樣在對面禁區奔跑著,致遠一方的後衛除了照明和馬凱兩個連同中場都在對面半場活動。
即使球在對面活動,致遠也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要跳出來了一樣,不時還走神--産生一種自己不是守門員的感覺。終於到了三十分鐘的時候,對面得到了一次進攻機會--自從對方帶球過了中場,致遠的心跳就好像第一次吻女生時那樣的劇烈,砰砰砰得好像要跳出來了似的。密切地注視著球在對方前鋒的左沖右突下慢慢逼近禁區,驚嚇中致遠向馬凱喊道:“攔住他,11號。”
幸好,己方後衛中場已經趕到,對面單槍匹馬的前鋒遭到五個人的包圍,一個不慎球被偷走了,又是一個大腳--球重新回到了對方半場。雖然是虛驚一場,但致遠著實已經嚇出了一身汗。他喘著粗氣,仔細在腦海中回想著對方前鋒是如何奔襲過來的。
到了下半場的時候,對面再次獲得進攻機會,對面好像發起反攻了一樣,幾乎所有人都壓了過來--致遠提起了十二根神經,緊張地看著球的軌跡--這時,貝利喊道:“防住要傳球的那個人。”後衛不斷把對面的進攻往外趕,但是一個不慎,對面調了一個球,說時遲,那時快,前鋒從邊側射門而來--致遠腦子一片空白地撲了出去,撲住了,身子一斜,球差點滑了出去--辰逸笑著抬頭一看,對面前鋒正氣勢洶洶地看著他。
比賽結束的時候,數學系進五球,數媒院顆粒無收。
貝利問致遠,刺激嗎?致遠哭喪著臉,試了一次再也不想是第二次的感覺。貝利拍拍致遠肩膀,撣了撣腿上的沙子,說道,我靠,對面就進攻了兩次而已。致遠心有餘悸地說,你不知道,球一過半場,我就已經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