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裡。
“我草,,那裡明明沒有眼,上錘子上,”許文把自己視線從灰色的螢幕上移開問道,“我說致遠,進展不錯嘛,啥時候請吃飯啊?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致遠打了個響指,在空中畫了個問號,說道:“這不事還沒成了嗎?”
“表白了嗎?”邵童問。
“沒有,”辰逸笑了笑,“這才幾天?我不準備表白,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何必說出來呢。”
“我們不懂,我們不懂。”周凱搖晃著腦袋奸笑著。
“我也是吃過經驗的。高中時候我表白兩次,都吹了。我怕了,算了算了,以後我也不主動表白了--我當時就是這麼想的。”
周凱豎起一根大拇指,高叫著:“我們都是讓別人發了好多好人卡,你是坐等被表白啊。厲害啊。”
致遠拍拍桌子,故意板起冷臉說道:“你再說我要打人了。”
第二天早晨上課的時候,郭曉遞給致遠一個文具袋。致遠在空中把文具袋揮了揮,對郭曉會意地笑了笑。前幾天上自習的時候,郭曉問:“你怎麼還在用這麼小…這麼舊的文具袋?”郭曉提起致遠的文具袋,一隻筆從底下露了出來,她便笑著加了一句:“已經裝不住東西了!”
致遠尷尬地笑了笑:“這是我初中的時候買的,一直用了六年。”
“怎麼?你還懷舊啊?”
“沒有,懶得換了。還湊合能用。”
“額…你要不用我的吧…”
“你的?”致遠提起郭曉那個萌萌的、毛茸茸的、印有米老鼠的粉紅色文具袋咧嘴一笑,“這…我不用。”
課間,致遠問郭曉:“你怎麼樣?我數分聽不懂啦?”
郭曉差點把咬了半口的奧利奧吐了出來,用紙巾沾了沾嘴,疑惑地問:“我覺得挺簡單的啊?你真的聽不大明白?”
“不是不大明白?是我想裝作聽得很懂,其實就是自己騙自己呢。”
“我看你聽得很認真,”郭曉慢慢地嚼著餅幹,“眼睛都不帶一眨的。”
扭扭嘴,致遠也拿了一塊餅幹,皺眉道:“就是感覺好像是過電影一樣,雖然看到了畫面,但是並沒有引發思考。”
用她小巧的手擰開水杯,郭曉喝了一口水打了一個嗝,紅著臉笑著說:“沒事,我給你講。”
郭曉的樣子倒是讓致遠想起了高中時他的好友蘭。蘭學習特別好,而且從高一到高三成績一直很穩定。高一的時候,蘭就坐在致遠的後面。每當老師課上佈置了一道題,致遠還在冥思苦想解題過程的時候,或者說當全班還在思考解題思路的時候--蘭脫口而出問題的答案。前幾次老師不相信,讓她解釋,然後蘭口若懸河地開始了自己的表演。蘭總是這樣不斷地帶致遠和其他人帶來震撼。致遠經常問蘭數學題,其實致遠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每當蘭稍稍點撥,致遠馬上恍然大悟,拍拍自己的頭發,懊悔地叫著:“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蘭總是鼓勵道:“你看吧,你是會做題的。只不過對知識還不是很熟悉。”
致遠想到這裡對郭曉笑了笑,繼續挺起胸膛認真聽起課來,郭曉擺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