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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高中的時候,致遠就暢想了大學的學習生活。滿腹經綸、不修邊幅的教授拿著教案匆忙跑進教室,一邊說:“不好意思,又遲到了。”一邊用已經褪色成灰白的大衣擦擦嘴唇;學生坐在環形的階梯教室裡,睜大眼睛一絲不茍地看著老師在講臺上唾沫橫飛,意氣風發。教授的這個大衣可是有歷史的,或者說有典故的
當年教授來大學的時候,那應該是幾十年前,同事就告訴教授:你看你穿得這麼寒酸,你又不是缺錢,換一件新外套吧。教授答道:沒有關系的,大家都不認識我。多年以後,教授還是穿著這間大衣在風雨中穿梭。同事有提醒教授:你看你穿得這麼寒酸,你又不是缺錢,換一件新外套吧。教授答道:沒有關系的,大家都認識我了。
教授的一字一句似乎都貫穿了哲理、奧義,讓人捉摸不透,“上帝從不擲篩子!”。教授知識淵博,堪稱頂峰上的頂峰。想當年,教授剛來的時候,同學們根本聽不懂他的授課,為了湊人數,教授叫來了自己的好友,那也不過區區五個人。後來,教授名滿天下,從此,教授講課,座無虛席。
教授騎一輛老式腳踏車,寫的字龍飛鳳舞。教授發型很飄逸,鬍子長得都看不見嘴巴了,教授說自己沒有時間打扮自己。從前人們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但是現在人們說:“教授一思考,上帝也沉默。”
大學裡的教授大抵都是這樣的,當然不乏學術超凡,而又生活井井有條的教授,這些大學者通常西裝革履,頭上頂著飄逸的發型,留著誘人的鬍子,胸前的口袋插著一根鋼筆。在工作的時候,他們可以在一個黑屋子裡啃麵包,喝涼水,抱著“閑談不得超過三句”的原則焚膏繼晷地寫完一疊有一疊的稿紙,但是走出屋子,也能吟得小詩三兩首,低吟淺唱二三句。
遍佈校園的是腳步匆匆的學子,他們的方向可以延伸到宿舍,教室,實驗室,圖書館,食堂。圖書館裡盡是埋頭苦讀的學子,而實驗室裡則是全副武裝盯著顯示屏盯著滴管,盯著燒瓶的小科學家,至於詩人學校也不缺,落花雨下,一襲長衫,半步一吟,七步成詩。至於神仙眷侶更是入對出雙,在街燈下徘徊,在月色下共舞。
深夜時分,霜冷長空,暗黃的燈下一個背影,一卷書,孤燈獨醉月彎彎。
放眼望去,皆是胸懷天下,不甘平庸的天才,大學之地,鐘靈毓秀,人傑地靈。
……
可憐致遠的夢還沒有做完,大學的第一節課就打碎了他的想象。
在匆忙中穿上襪子,草草洗一把臉,完全沒有了軍訓時候整齊和效率。來到教室,致遠大失所望,一間可以容納五六十人的教室,上課鈴響後,一個已經禿了道:“大家好,我叫張力,負責你們班本學期的《線性代數》。”
第一節課,就有七八個同學在會晤周公,還有若幹同學在玩手機。老師教課的方式跟高中相差無幾,除了講課速度好比超音速飛機一般還不等致遠看清ppt上的推導,老師就已經翻到下一頁了。
其次,致遠終於理解對於大學課堂的傳言“大學的課就像藍符電池,一節更比三節強!”致遠在高度注意力集中下也只捕捉到七成的內容。到了放學鈴響了的時候,學生從每個教室出來,就像一條條洋流,最後彙聚到主幹道上,流向食堂。
第一節英文課,著實讓致遠吃了一驚。首先是全程英文授課,再者就是自己的啞巴英語。高中時致遠為之慶幸的“高考不用考聽力”轉眼間成為他們的災難。英文老師的一句話把他們從夢裡敲醒:“我們金門的學生普遍英語聽力差。”致遠幹笑三聲,他那在高中還能引以為傲的英語甚至得過全國英語競賽二等獎的英語在現在看來很是無力。
下午沒課的時候,致遠拎著書包就來到號稱“根本找不到自習室”的教三,發現傳言果然屬實,致遠從一樓找到五樓,再從五樓找到一樓,還是沒有找到理想的自習室。“千裡奔襲”致遠來到教二,卸下書包,當致遠正準備一瀉千裡,風馳電掣地做作業時,頓時傻了眼,低語道:“我勒個乖乖,怎麼不會做?!”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喘著粗氣做完了老師佈置的幾道線性代數題之後,致遠發了一會呆,看著低頭認真看書的同學們,皺皺眉走出教室,來到窗前向遠處望去。一排排林立的高樓橫亙在雲霄,陽光照射在樓宇的玻璃面反射過來刺目的光線;而再看向腳下密密麻麻的樓房和川流不息的街道,一陣窒息感襲上心頭。
回到教室,搞定了所有的作業後,致遠來到操場準備跑幾圈。操場倒是一個逃避書包和教室的地方,中間的綠茵草地上奔騰著健壯的少年,吶喊的前鋒和神色匆忙的守門員。黃色方前鋒的一個大腳,把球從中場的地方直接掉到了大門前,守門員喘著粗氣喊著:“後衛,後衛!快盯住那個前鋒!”然後,語音未落,這個個子不高但動作輕快的前鋒已經單刀過了三個後衛直逼守門員而來“嘿!”守門員大喝一聲,前鋒稍作遲疑,一腳抽出這一刻似乎時間凝滯了,所有的人看向那個疾速前進的球“砰”的一聲只是撞在了門柱上,向場外奔去!守門員撫著胸口長舒了一口氣,而對方前鋒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踢了一腳腳下的草坪,慢慢地往邊界走去。
“這個前鋒不錯,”致遠呢喃,“單刀到了好幾個人。”
繼續在操場上慢跑,致遠看到了倒行的情侶,拼命奔跑的運動員,在操場角落連點球的足球運動員……頓時致遠心情大好,突然他想起那個逗比學長的話:“沒有逃過課就等於沒有上大學,沒有掛過科就等於沒有上大學,沒有談戀愛就等於沒有上大學!”
致遠哼哼兩聲,轉身看著銀門大學最高的主樓,露出詭異的一笑:“來吧,我的銀門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