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眾人目不斜視盯著它們,眾鬼聚精會神注視它們,而躲在夜色中的黑白雙煞則萬分警惕地打量它們,這對兒奇葩的魚,幹嘛呢?玩兒的花裡胡哨的,意欲何為?
何為?滅他們!
驀地,這兩條魚如利箭一般襲向白甜瓜,依然是吳空空之前的策略。
白甜瓜雙手暴漲,幻化為蒲扇大小,迎向它們。他只是想試一試,從未與魚對敵,沒有制服魚的招式。
那黑魚和青魚在撲入那逸散著濃濃黑霧的鬼手時,卻驟然改變方向,上下分飛,襲向一旁的黑黃瓜。而且,在空中,它們的方向再次變化,由上下進攻幻變為左右包抄。
驟然被襲,黑黃瓜並不怯弱,而是祭出一團黑霧,將之幻化為一張漁網,劈頭蓋臉罩向兩條魚。
兩條魚也狡詐,壞壞一笑,尾巴一擺,來了一個鯉魚躍龍門的動作,噗!它們穿過漁網,分別粘附在黑黃瓜的兩條手臂之上。
“哎呀,惡心死老孃了!”見狀,黑黃瓜急罵。
因為這兩條魚在她的手臂上噗噗的拉了幾坨屎粑粑。
屎粑粑?不,不是!
黑黃瓜是錯覺,仔細一看,卻是魚籽,無以計數的魚籽。不過,這些魚籽並非真正的魚籽,而是真氣幻化的魚籽。這些魚籽眨眼間長大,變成一尺長短的大黑魚和大青魚,然後跐溜跐溜的竄入黑黃瓜的衣衫之內。
“啊呀,你們這群色魚,調戲老孃,啊呀,老孃的咪咪,孃的龜蛋,你們啃老孃的咪咪幹嘛,啊呀,疼啊——”黑黃瓜驚慌失措地在身上亂摸亂撓,就如抓癢一般。
這抓來抓去,瞬間便把衣服扯的粉碎,把自己那黑不溜秋的麻桿身體呈現在眾人及眾鬼的視線之內。
嘔嘔嘔……當場,無論是天師還是厲鬼,全都是幹嘔不斷。甚至,有的還噗噗噴血。這娘們兒的身姿,太醜了,醜的不堪入目,孃的龜蛋,這也是女人?真是玷汙“女人”這個偉大而崇高的詞語!
特別是吳空空,表現的相當出格,你嘔就嘔吧,吐就吐吧,還氣急敗壞地蹲在地上,用拳頭猛然捶地,似乎很懊悔使用這一招,以致髒了自己的眼睛。
在這些男人和男鬼表達唾棄之情時,白甜瓜真正踐行了什麼是“生死相依、不離不棄”。他迅疾飄到黑黃瓜身旁,一邊手忙腳亂地脫下自己衣服為她遮醜,一邊痴心泛濫地幫她捕捉那些在她身上游來游去的色魚。
他這一手,早在吳空空的意料之中。本還在那裡哭天搶地、漠不關心的吳空空當即襲殺而去,靈劍所至,挑出了白甜瓜的怨環,隨之吸納化之。
失去怨環,白甜瓜便化為一團煙霧,一團久久不願散去的煙霧。
黑黃瓜當即呆在那裡,似乎極其不願相信這事實,怎麼可能?一個青級天師,眨眼間就誅殺了一個四環厲鬼,怎麼可能?
她凝望那團黑霧,雙手哆嗦著插入其中,似乎如往常那般撫摸白甜瓜的臉龐,還喃喃自語,“鬼漢子,鬼漢子……”
此時,除了她傷心欲絕的自語聲,夜空再無聲響。此時,她根本就不顧那遍體遊玩的色魚正在漸漸吞噬她的身體。
無論是天師,還是厲鬼,全都各懷心思地凝望這一幕。
而吳空空,則長嘆一口氣,收回了那些色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