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冰?花女一怔,這名字,太娘炮了。你這傻鳥兒,五大三粗的,虎背熊腰的,咋取了個這名字?張冰?叫張熊張虎張狗張狼還差不多。
當然,無論是熊狗,還是虎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是紈絝少爺,還是把金條當泥巴玩的紈絝少爺!張冰就張冰吧,張娘張姨也行!
在花女疑惑時,吳空空心裡其實正在面壁思過,自扇耳光。孃的龜蛋,當初真該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書到用時方恨少,咋給自己取了這麼衰的名字?但沒辦法,最近,口中“冰”這個字的頻率太高,便順嘴而出。幸好,只說了一個“冰”,要是說兩個“冰”,這露餡的機會會更大了。
露餡?是的,露餡!因為他是在順水推舟,將計就計。
——當花苞倏然出現時,吳空空就感覺它不同尋常,於是,便加強了戒備之心。當這花苞幻化為那蠱惑荷爾蒙的妖嬈女子時,他的第一意識便是“美人計”。但他不知對方使用美人計的企圖,於是,就準備深入虎xue,親自體驗一下這美人計。
當然,他的心思並未對慕容冰冰言講,一方面是沒有機會,另一方面是擔心她知曉自己計劃後不能完美的配合表演,畢竟,慕容冰冰的小宇宙很脆弱。
而不知情的慕容冰冰,見到吳空空色眯眯的形象,果然小宇宙被引爆,便結結實實賞了他一個香噴噴的肉餅。
被痛打後,吳空空其實內心是欣喜的,但感覺粗暴度不夠,為了讓這戲更逼真,便故意來了一句“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進一步激怒她……
當慕容冰冰氣急敗壞離去後,吳空空便大顯身手,半推半就,上了花女的床。
當然,由於這是做戲,吳空空肯定不會真的自報家門了。他擔心自己這鼎鼎大名報出後,傳到單青青耳中,計謀會被識破。可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什麼其他姓氏,便道出一個最常見的“張”。至於名字,以他的知識水平,也只能是隨便胡扯了。
還好,僥幸蒙混過關,他便頗是得意。不過,唯一不爽的是,花女對他的親吻。
親吻還不爽?這混球也太裝大尾巴狼了吧!但問題是,親吻真不爽!
本來,他想著,自己好歹也需要作出一些犧牲,否則,就很難獲得真相。至於犧牲到什麼程度,他倒沒什麼計劃,只是準備走一步看一步。
當花女親吻他時,他雖然從理智上拒絕,還覺的對不起慕容冰冰,也對不起離寧,也對不起貞姬,呃?這事似乎與貞姬沒什麼關系,那就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實在想不出應該對不起哪個女人了,反正與他關系緊密的女人,也就這三人,不,是兩人一鬼,所以,也就只能是對不起她們了。可從潛意識的情感上而言,他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興奮,還有些激動,還有些意氣風發,還有些忘乎所以,還有些……諸如此類的齷蹉心理。
只是,在臆想中,這親吻應該是香甜甜的,軟綿綿的,濕漉漉的,還有些滑膩膩的,簡言之,就是親不醉人人自醉!
可是,當花女那小巧玲瓏的香唇印在他的糙臉上時,他驀地從這所謂的香唇中嗅到一股惡臭,刺鼻的惡臭,有大蒜的氣味,有鹹魚的氣味,有屎粑粑的氣味,有沉積垃圾的氣味,有……總之,是臭不可聞,幾乎把他燻死!
孃的龜蛋,如此嫵媚妖嬈的女子,怎麼會有口臭,還是如此嚴重的口臭?怪不得她之前只是微笑微笑再微笑,就是閉口不言,原來也有自知之明,擔心一開口,燻跑了自己。
唉,早知這般,打死都不犧牲自己的色相了!吳空空長嘆心道。
可事已至此,悔之晚矣!無奈,他只能緊閉鼻息,一邊開動腦筋與花女周旋,一邊想方設法套取對方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