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是個問題!
吳空空盯著那些蠱蟲沉思。在他的目光中,那些蠱蟲就如敢死隊一般,蠕動著從慕容大夫人身上爬到被褥上,之後,再漸漸幹枯。它們也許知道這個結果,但依然這麼做,真是奇哉怪哉!
於是,他便把這疑惑告知了許力克,希望他能從醫學專業的角度解釋。可是,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然後,兩人便就如傻子一般,死死盯著那些蠱蟲,那些明知刀山火海也要前赴後繼的蠱蟲……
在他們傻乎乎時,慕容鐵手等人依然靜候在門外。慕容鐵手畢竟是經歷大風大浪的人,相當有耐心,相當能沉住氣。他要麼佇立在鵝毛大雪中,呆滯地眺望茫茫雪空;要麼倒背雙手,踱著方步,踏著咯吱咯吱的積雪,蹙眉沉思。
而那些兒子兒們,則坐立不安,心浮氣躁。他們時而長籲短嘆,時而蠢蠢欲動的想推門而入。不過,每次,都被慕容鐵手用冷峻的目光止住。無奈,他們就氣的跺腳捶雪,把一肚子的氣撒在那滿天飛舞的雪片上。
而其他的人,則有的探頭探腦,想窺視房內的動靜;有的貼著房門和牆壁聆聽,希望能探的一絲一毫的密語;有的則縮頭抱肩,悶聲不響;還有的,躲在旮旯內,似乎擔心這蠱毒傳染自己……
在眾人的表情各異中,時間如流水般嘩嘩而逝,疾奔到了午時。
實在忍耐不住,慕容鐵手的二兒子慕容雄飛便推門而入。可他前腳踏進,後腳便倉皇退出,還不停地捂嘴幹咳,沒辦法,房內的臭氣太刺鼻了。
就是這瞬間的開門和關門,房內的臭氣如毒氣彈般爆出,隨之,那些貼近房門的人急忙爆退到一丈開外,還被嗆的臉紅脖子粗。
而對於慕容雄飛的騷擾,吳空空和許力克只是淡然地掃了一眼,然後再把目光凝在那一團一團的幹枯蠱蟲上。他們感覺越來越接近目標了……
很快,個把時辰又流逝而去。
慕容鐵手略微有些氣躁了,但依然保持著風度,只是用踱方步宣洩自己內心憋燥的情緒。
雖然過了午時,但主子沒說就餐,下人們哪敢肆言?於是,眾人就全饑腸轆轆地陪著主子,靜候房內的鬼醫和助手的訊息。
但房內依然沉寂,沉的眾人心裡如壓了一塊磐石,寂的雪片中流露著毛骨悚然。
“咕嚕嚕……咕嚕嚕……”不知誰的肚皮不爭氣,饞蟲一陣陣的哭爹喊娘。
聽到這聲響,有人便想笑,但迫於這沉鬱的情景,就沒敢笑出來,無奈,只好把笑憋在腹內,然後那笑攪和著饞蟲,前赴後繼的“咕嚕嚕”作響。
是啊,又是一個時辰了,每個人都餓的前胸貼後背,誰受過這煎熬?
慕容雄飛又忍耐不住了,再度推門而入。這次,他是有備而來,但也就強撐著奔到吳空空和許力克的身後,可一開口“你倆——”便翻了白眼,然後連滾帶爬的撲到門外。
見他這慘狀,再也無人敢肆意闖入了,只能靜候訊息。
終於,房門從內緩緩開啟。